“等等,爹爹,你不是說聖旨不能更改嗎?這,這也太隨便了吧?還有那個司機是什麼鬼?咱大燕國有這個職業嗎?按照這裏的說法,不是應該叫車夫或者馬夫嗎?”
眾人還沒開口,顧墨喻已經淩亂了。
這麼不正規的聖旨,自己是該接呢,還是直接裝死呢?
“李二狗,你狗日的胡亂篡改聖旨,信不信老子再閹你三千遍?”
顧明棣幾步衝到中年宦官麵前,一把把他提起,吐沫星子來一個全方位、無死角覆蓋。
中年宦官嚇了一哆嗦,一邊擦臉上唾沫,一邊尖著嗓子叫道:“顧二驢,這是皇上的旨意,我沒有!”
“放屁!”
顧明棣破口大罵起來:“我們家阿喻明明是王妃,怎麼會變成侍姬?侍姬是個什麼玩意,你不知道嗎?我這就去問問四郎,他是不是喝多了?”
說完這話,他把中年宦官扔到一旁,然後搶過聖旨,撕碎,捅到對方喉嚨裏。
“咳咳咳……”
中年宦官被噎的直翻白眼,差點死在這裏。
他好不容易把聖旨從嘴裏摳出來,氣急敗壞道,“顧二驢,皇上現在不願見你!”
“什麼?四郎不願見我?你狗日的想做什麼?”
顧明棣臉色陡然大變,“啪啪!”兩記大逼鬥,怒聲道:“老子今天撕了你!”
中年宦官捂著火辣辣的臉,大叫道:“顧二驢,你想什麼呢?我害誰也不會害皇上……”
顧明棣一臉猙獰,右手食指使勁戳了幾下他的額頭,一字一頓道,“如果四郎少一根頭發,老子先宰了你,再把你挫骨揚灰,讓你死了也甭想投胎轉世!”
中年宦官嘴裏吐出一口血水,跺腳怒道:“顧二驢,你把咱家當成什麼人了?”
“哼哼,我剛才就是試探試探你,現在,你過關了。”
顧明棣隱隱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衝動,扭過頭,輕哼道。
“你,你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中年宦官看他這副無恥的嘴臉,真的是哭笑不得。
顧墨喻還是第一次見便宜老爹動手,比神劇裏的手撕鬼子還要帥上三分,讓她兩眼直冒小星星,差點歡呼鼓掌,而且看他動作嫻熟,信手拈來,以前絕對沒少撕人。
中年宦官把其他人都趕出去,隻留下顧明棣和顧墨喻兩人。
顧明棣等其他人都離開後,眉頭微皺,有些不悅道:“李二狗,四郎到底搞什麼鬼?憑什麼把我們家阿喻從王妃位置上擼下來?我不服!”
“顧二驢,別說你不服,我也不服,皇上也不服,但是沒辦法啊!”
中年宦官輕輕歎了口氣,很無奈道。
“爹,這位李,李叔,這個司機到底是什麼玩意?”
一旁的顧墨喻滿頭霧水,連忙問了一句。
她對於太監這種陰險毒辣,尿不遠的職業有著天生的敬畏,嘴一哆嗦,就開始胡說八道。
“阿喻,這個侍姬,唉!”
顧明棣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口。
可是中年宦官聽顧墨喻稱呼自己李叔,樂的眼睛眯成一道縫,有些合不攏嘴。
“阿喻,我和你爹爹是兄弟,你叫我一聲李叔不虧。”
別人都稱呼自己李公公,隻有她稱呼自己李叔。
這丫頭有前途!
“切,臭不要臉!”
顧明棣又哼了一下,倒是沒有反對。
中年宦官朝著顧墨喻點了點頭,笑起來更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