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板是?”
我這麼問著,那個男人留著一個八字胡,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看上去精神非常好。
然而與他整潔的服裝不匹配的是,他的手上磨了厚厚的繭,看上去是經常做手工活。
“你這手是?”
“這家店的老板也是自己做的東西,並不讓其他人來幫忙的。”
吳斌這麼說著,對著那個老板鞠了一躬,
“吳叔。”
“吳叔?”
老陸有些意外,看著那個頻頻點頭的男人,
“這是你的親戚嗎?”
“是啊,是我的二叔。”
“我叫吳至雲。”
那個老板這麼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燙金的字體上麵寫著“吳氏畫廊”,上麵還畫著這個地方的店鋪。
“我從這裏看,似乎是隻能看到石畫。”
我這麼說著,吳至雲笑了下,接著道,
“畢竟石畫是我的拿手的,如果你們想看別的畫,也是有的。”
吳至雲這麼說著, 我點了點頭,我們一行人便走了進去。
進門便看到了幾幅絕佳的畫卷,看上去是吳至雲從別處收藏的,還有一些是來自於他的手筆。
我看著這些被畫在瓷器或者石頭上的畫,一時間有些愣神,感歎精美之餘還不忘向著吳至雲詢問。
“老板,你這裏的石頭畫,都是用什麼做出來的。”
“這個本地人都知道,就是西雲山上的石頭。”
“西雲山?”
我有些意外,吳斌指了指屋外的一個方向,
“離我們這兒不遠,其實是在我所住的村子裏的祠堂的後麵,我們去祠堂後便能很快到那裏。”
吳至雲聽到吳斌說要回去拜祠堂之後有些挑了挑眉,接著看向了吳斌,
“你們為什麼又要去祠堂?”
吳至雲的眼神在我們身上上下掃了一圈,似乎是認定了是我們讓吳斌帶我們去吳家的祠堂。
雖然確實是如此,但是他的這個眼神仿佛我們騙了他的侄子一般,我有些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看了吳斌一眼,他朝著我點了點頭,同意我把事情說出來。
“您知道,承應樹嗎?”
他聽到這三個字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了我們幾個人,
“原來和吳斌一塊去黑騾子嶺的,就是你們啊。”
吳至雲這麼說著,我感到有些意外,
“您都知道?”
“當然,畢竟瑤烏的事,也是我和吳斌說的。”
吳至雲這麼說著,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接著將目光掃向了門口。
吳斌心領神會,整個人走到了那個門扉旁邊,將整個門給拉上了。
“你們跟我來吧。”
吳至雲這麼說著,整個畫廊內的光都暗了下來,我們穿過那一個個畫卷,隻覺得仿佛走了很長一條道路。
我們幾個人跟在了吳至雲後麵,他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嚴肅。
老陸在我們旁邊拍了我一下,我轉過頭,
“你說這個老爺子到底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