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麵就結婚294(1 / 3)

第299章 熟悉與陌生

小時候他說的話,她銘記心間,忘記所有一切的人是他吧。

夜靜謐而漫長,常年養成良好的作息習慣讓丫丫躺在床上後不久就熟睡過去。隻是這覺她睡得不是很安穩。透漏出英氣的眉毛一直緊緊蹙起。

客廳中,江墨言遲疑下起身叩響臥室的門,房門還剛響起一聲,門就被從裏麵快速拉開。

“怎麼樣?有沒有說服她?”宋小溪一臉希冀的看著江墨言,眼中的光亮在江墨言深沉的目光下一點點消失不見,“就知道你也沒用。”

“丫丫應經長大,她是個有主見的孩子,我們還是不要為她操心了。”

江墨言習慣性的攬住嬌妻的依舊纖細的腰肢,黑沉的眸子中溢滿寵溺。

“好懷念小時候的她,乖巧可愛,現在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早知道會這樣,小的時候就不該讓她去封閉式的學校。”宋小溪心情不好。抱怨了句,“哎,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她去吧。”孩子倔強的性子好似隨了她,隻要是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多說無益,丫丫好久才回家趟,她舍不得弄得母女兩人鬧得不愉快。

“你能這般想著就好,現在惜言也大了,住在學校。我們也該好好地計劃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這些年孩子小,要上學,再加上小溪父母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隻能在寒暑假一家三口出去走走。兩年前小溪父母相繼離世,這對於小溪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兩年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出去,他們十二年前就許下出去好好看看世界的計劃就那樣擱淺了。

“你安排吧。”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可謂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米蟲生活,有的時候她會覺得倘若江墨言哪天突然把她給丟了,她的生活肯定會一團糟。

已經習慣了她這般的江墨言,隻是寵溺的一笑。

“秋天了,天要冷了,我們去英國帶上一段時間,等冬天過了,天氣暖了,我們再回來。”估在狀血。

宋小溪沒有任何意義的點點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心裏有些不踏實,總覺得一個女孩子每天過著槍林彈雨的生活太駭人,倘若······”

怕一語成箴,她打住話語,心不安,她緊緊抱住江墨言依舊精壯的身子。這些年工作減壓不少,江墨言一直注重養生,心態心情一好,精神好,身體自然也就好了不少。

丫丫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在軍事化的學校上學,大學一畢業就直接應征入伍,才不過一年的時間,她表現十分優秀,接連接了不少機密任務。

既然是機密,丫丫從未透漏過給他們任何消息,就算是她不說,以江墨言兩人的智商也能想象出她執行的任務危險性有多高。宋小溪勸說過她,見她執著,也就作罷了。最近女兒的任務是越來越頻繁,她的心每天都在緊揪著。

“不會的,丫丫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懂得怎樣保護自己。睡吧,天晚了,這幾天她還會待在家中,你好好陪陪她,省的等她走了,你就想的慌。”

磁性成熟的低沉聲音帶著絲絲蠱惑,江墨言一如以前般,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時間不長,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中交錯響起。

第二天早上,當兩人醒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一身家居服的丫丫正巧笑倩兮的坐在餐桌上笑著看著從臥室中出來的兩人。

忘記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女兒這般,宋小溪明顯一愣。

“爸媽早。”

“早,還是穿這樣的衣服順眼,迷彩服看著就像跟我們兩個世界的人。”

“以後在家,我不穿它就是。”

丫丫自然應道,常年不在家,她跟父母除了在她工作上的不認同之外,其實相處還是蠻融洽的。丫丫隻要在家,她會承攬一日三餐的工作,她廚藝很好,完全與江墨言不相上下。

“這次又要去哪?”

“爸你知道我是不會說的。”這是原則問題,她一向都很遵守。

“我跟你媽要去英國過一段時間,如果你空閑下來要看我們的話直接去那裏吧。”已經習慣女兒這般回答,江墨言並沒有多問,“凡是安全第一。”

丫丫輕應一聲,“英國最近不太平,如果要度假你們去奶奶那裏吧。不然,去法國也行。”那裏還有媽媽跟她小時在那裏一起生活的房子。

江墨言低垂的眸子微動,沒有說話。

本來假期是一個星期,丫丫已經答應去幫冬陽準備畫展,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事情可能有變,計劃提前。

英國,陽光溫和,清新可人的露肩毛衣,鉛筆裙襯出她兩條纖細的長腿,姣好的五官,出挑的身材無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很多異性的目光,丫丫目不斜視,拉著簡單的行李箱進了酒店。

房間中她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那裏麵詳細記錄著這次來英國要之行的具體任務。

這一次他們要追追捕一個代號為鯨鯊的跨國毒梟,據可靠消息,他自從來英國就一直藏身在某大型地下賭場中,她負責混進賭場,摸清楚他具體的藏身位置,然後實行抓捕。

當她看到賭場的具體信息時,好看的平眉幾不可見輕蹙下,賭場的幕後老板很是神秘,查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查清楚,他是何方神聖。他們所掌握的資料也隻限於那些傳言。

據說,他的手段極其殘忍,對於在賭場中搗亂的人,他一向都會用最極端的方法解決,那就是死。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說的人多了,也就成真了,自然也就對這個在英國存在三年從未從未在掃黃掃賭中幸存的地下賭場的主人多了些畏懼。

丫丫習慣性的摸了下鼻子,亮如星子的眼眸中多了絲冷意,往往像這樣的人,雙手上都沾滿血腥,或許在這次抓捕行動中,連同他也一起解決了。

這般想著,她的眼中多了分嗜殺,輕合上筆記本,她打開行李箱,翻找一番,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她站起身,來到穿衣鏡前,上下打量下身上的衣服,拉了拉香肩上的毛衣,掩蓋住精致性感的鎖骨。帶上一個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出了門。

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別臉看向窗外,英國她並不陌生,她有很多假期都是在這裏渡過的。

車子停在一家小型超市門前,她一下車目光就落在對麵的私人診所上,診所並不大,但是人多的出奇,厚重的玻璃窗後,一張冷峻容顏印入眼簾,他的臉一如小時候那般冰冷,她並沒有刻意去打探他的消息。

還記得四年前她跟隨父母來英國,閑來無聊她出來走走,當時走神太過嚴重,一輛自行車直直向她撞了過來,伸手很好地她竟然沒有躲開,被撞到在地,當時是夏天,身上衣服單薄,她的胳膊被擦出血來。

她沒有為難撞她的人,獨自進了這家私人診所處理傷口。她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見到他時自己傻傻的站在那裏,好似被定住般,視線緊緊鎖在她的身上。自從七歲之後便沒有流過眼淚的她,在那一刻淚水溢滿眼眶,那句卡在喉嚨裏的陸奇哥哥在他陌生冷漠的眼神下湮滅在唇齒間。

那一刻她眼中彙聚的淚水瞬間消失不見,原來記得曾經的隻有她一個人罷了。

他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基本上是處於神遊狀態的,她從未想過,從小就有潔癖的他,竟然會選擇當名醫生。不過不得不說,別看他從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臉,他手上的動作倒是輕柔。

處理完傷口,她咽下那句已經到嘴邊的“你還記得我嗎?”默默離開診所,明明知道他不記得自己,可把他一直珍藏在心間的她,還是去打聽了下他的消息,得知他在十五歲的時候便離開法國到英國讀書,畢業以後,在這裏開了家私人診所,原來他們一直離的那麼近,隻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以後的日子中,隻有她來這裏,她就會不由自主的來這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嫌棄過自己太過懦弱,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與其這樣像個傻子般靜靜的看著他,還不如直接進去找他。

可是她每次剛剛過了一半馬路,她就停了下來,她怕看到他陌生的眼神,更怕他會直接跟她說句“我不認識你。”她雖然堅強,但是那樣直接而傷人的話語,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怕幻想成真,她做了四年的膽小鬼。她自嘲勾唇,如果自己傻子般的舉動被認識她的人知曉,估計會驚掉下巴,在他們的眼中,她一直是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竟然害怕去跟陸奇說他是丫丫的事情。

站了很久,有幾次她都覺得正在認真看診的人,抬頭看了她幾眼,隻不過那應該是她的錯覺。

目光輕移,視線落在那些往來的車輛上,她垂下眸子,斂去眼中的情緒,招手攔了一輛車,回了酒店。

車子剛起步,一直坐在玻璃後麵的頎長身影起身,闊步來到門前,看向早已經混在車水馬龍中的出租車,薄厚適中的唇輕動幾下,你還未聽清他在說些什麼,好似輕聲呢喃的話語就已經隨風消失不見。

夜色深沉,黑色漫天,掩蓋了所有趁著夜色進行的肮髒交易,丫丫挽著跟她一起執起任務的蘇昊,緩步踏進神秘的地下賭場,她一身惹火的火紅色抹胸露背長裙,一進入賭場就成為全場的男士的焦點,她眉眼彎彎,演繹著妖嬈中帶著清純的別樣風情萬種。

大而有神的眼睛不著痕跡環視下四周,臉微側貼近蘇昊的耳邊,他們此時的舉動在別人的眼中親密曖昧。

“待會我去會會賭場的管事,套下情況,你見機行事,等著我的消息。”模樣好,身材好有的時候就是一種資本,特別是在這般魚龍混雜的場所,她可以利用這些容易的套到她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