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房玄齡此時也覺得沒有過硬的反駁。
徐斌突然說道:“李可,去拿筆墨紙硯來。”
李恪頓時不願意。
在李世民麵前,服侍別人,他可是皇子。
“李老板,見笑了,我這新招的夥計,傻乎乎的。”
接著,徐斌又用比較嚴厲的語氣說道:“李可,傻待著幹嘛的,趕緊去。”
李恪這才不情願的去。
而李世民嘴角抽幾下,沒說什麼來。
當著人家老子的麵,罵他兒子傻乎乎的。
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李世民真想直接暴起殺人。
一會兒,李恪將筆墨紙硯拿來。
“怎麼沒眼力勁啊,研墨,難道讓本東家親自幹活不成?”
程咬金看不下去了,他本來就火爆脾氣。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隨意指使人...”
“大塊頭,大黑子,那是我的夥計,不是我請來的大爺,讓他幹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世民將程咬金拉下來。
徐斌讓李恪幹活,好像還真是天經地義。
程咬金也隻能暫時按捺住脾氣,坐了下來。
等李恪研墨之後,徐斌拿起紙筆來。
“我給你們寫一篇勸農文,絕對比當朝所有人寫的都好。”
“你們要是認為有用,那就拿回去用,獻給朝廷,頒布天下,看糧食會不會增產,農民會不會減輕負擔。”
今春氣向中,土脈漸起,正是東作之時,如穀之品,禾之譜,踏犁之式,戽水之車,辟蝗蟲法,醫牛疫法,江南秧稻書,星子知縣種桑等法,汝生長田間,耳聞目熟,固不待勸也,惟孝悌與力田同科,亷遜與農桑同條,太守懼爾未必能家孝亷而人遜悌也,故躬率僚吏,申勸於郊,爾其修乃身,順乃親,睦乃鄰,遜乃畔,既種既戒,自此月中氣至八月寒露,穀艾而草衰,西疇畢事,則買羊豕酒醴,以祀田祖,以報豐年,豈不為汝農夫之慶,敬之哉,勿懈。
徐斌洋洋灑灑的開始寫。
寫好了之後,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拿著開始念了起來。
“今春氣向中,土脈漸起,正是東作之時,...”
李世民念了起來,頓時覺得文采決然,將曆朝曆代的勸農文都給比下去。
有這文采,李世民也不得不服氣。
至少,他是寫不出來的。
而且,滿朝文武,各地官員,也送來不少勸農文,但跟這一篇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李世民將文遞給了房玄齡,也讓他好好的看看。
文是好文。
但,有之前徐斌一番話,讀後又覺得索然無味。
房玄齡看完之後說道:“好文章,這等好文章,發到地方,當真無用嗎?”
房玄齡也是比較熱衷勸農的。
畢竟,在古代,農業是國朝第一大事。
“無用,百姓一句也聽不懂。”
“而且,我大唐之大,各地如何耕種,種什麼,怎麼種,各有差異。”
“讓一群隻知道之乎者也,完全不懂農事的人,最好就是不要去管,去管了,反而壞事。”
“各地如此積極勸農,無非就是做給朝廷看,做給當今皇帝看,而苦的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