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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舞池上方無數的五顏六色的強力頻閃燈在這個擁擠的小空間裏肆意轉動,一股響亮的重金屬敲擊著人的耳膜,強有力的節奏輕易帶動人的情緒,在這裏,每個人都忘記了一切,盡情的隨著音樂放鬆自己的思想和身體,不附帶任何世界觀……一幫聚少離多的年輕人仰著頭大搖大擺的走進包間,不錯,就是以馬小沫為首的這群人,陸路,易安,韋曉,黃菲菲,張凡……帶著莫名的令人敬畏的優越感,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頤指氣使、大爺這類的表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所謂的青澀吧,我們都曾有過的樣子,看誰都不放進眼睛裏,對整個社會甚至世界都不屑一顧,當自己長大後的某年某月某日驀然回首,覺得好笑……

包間裏每個人都點了亂七八糟的流行的不流行的歌,吃著各種各樣的高熱量食物,大家都很識時務的忘了易安即將手術的事,不停地大喊大叫大笑大鬧。“馬小沫,你可真行啊,說回來就回來了”韋曉不陰不陽的質問著馬小沫,“你管得著麼,我樂意啊”馬小沫一個大白眼兒給韋曉翻了過去,這時候馬小沫心裏的得意的想眼睛大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在這種時候派上的很大用場,想著,有不屑的用眼角瞪著韋曉,韋曉氣急了也端得住勁兒“你”馬小沫得意的晃晃腦袋偷偷的做了一個鬼臉,接過張帆遞過來的麥克風,馬小沫唱了一首張傑的《明天》,很動聽,“是否,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後,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這一刻怎麼回頭,這一刻怎麼回頭”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馬小沫心裏流起了淚……

這一晚在醉生夢死,魂歸本性中落下了帷幕,諾大的喧鬧的夜店當中馬小沫的包間陷入寂靜,像掉了鏈子的自行車,沒跟上整個夜店的節拍,大家都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馬小沫眼角帶著淚水趴在易安的胸口上,沉沉的睡去了,手裏還緊緊握著藍帶的酒瓶,嘴不停地嘟噥著,易安半合著眼皮,拍打著馬小沫的後背像老媽送女兒進入夢鄉一樣,輕輕地對著陸路小聲說“你看,小沫手指頭上還有小時侯放鞭炮炸傷的疤痕,都怪我不好,我叫她把鞭炮放進樹洞裏,她傻啦吧唧的真拿著點燃的鞭炮放進樹洞,也沒有想想鞭炮會炸掉在自己手上,她就是這麼傻,一旦取得她的信任,她就沒有理由的完全相信你………………所以,你說分手,她……信了,如果沒有我了,你就是她在燕市唯一的牽掛,她一直都像遇見你的第一天那麼喜歡你,愛你,想對你好……不要欺騙她,要千方百計的對她好……”陸路認真的點著頭眨眨眼睛,眼睛裏是化不開的友愛,“大傻子,你不會有事的”……

距離易安手術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每個人不舍的感情也越來越濃鬱,表現在不停的跟易安聊天上,易安也整日整日像個話嘮一樣把自己說的嘴唇泛紫……外婆看了很心疼,在牆角偷偷的流眼淚……馬小沫經常站在門框上,望著易安蒼白的笑臉發呆,微笑,流淚,用立可拍相機留下了一張張易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