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貪美色牛征豕逐 采新蕊躪月蹂花(1 / 3)

詩曰:

弱小花蕊未禁揉,巫山雲雨幾時休。

橫陳玉體永朝夕,羞垂粉頸淚難收。

大凡世人多離不開色字,自古來縱欲喪命貪色亡身的事,不一而足。可見色的魔力,果然不小,可是要是一天到晚,專和色字掙命,任憑你是鐵石漢,淫蕩女,也要告饒求恕,承挨不了。閑言少敘,且說當夜小姐血濺黃花,又連接二人,受創不小,早已梨花賓紛,泣濕了枕頭,一夜之間,未曾睡著,隻覺那臍下妙物,痛如錐刺,偷偷用那纖纖玉手一摸,已是熱灸火燎的腫了起來。懼怕小白狼張小腳,隻是不敢言語,暗自流淚。這裏張小腳恐怕小姐才破之身,禁不住風雨,也就使三人到窩子裏去找楊氏和劉玉環陪伴。已是雞鳴三唱,天色發白,小姐疲憊已極,甫一交睫,忽被張小腳喚醒道:“我的兒,昨天你喜事過去,今天就是你的正日子了,快起來梳洗打扮,待為娘教你接客。”小姐勉強掙紮坐起,取過身裳來要穿,張小腳一把奪過,擲在一邊道:“你還想穿衣裳嗎?”小姐不敢言語,暗自思想,生不逢辰,被逼落水為娼,眼看已把那父母清白的遺體被奸人淩辱,為何連衣裳都不給穿,難道是怕逃跑嗎?正在思想,張小腳一把揪住小姐頭發,小姐發髻在昨夜已散便一摜跌到炕前,赤條條的跪著,張小腳一手握著頭發,一手拿著皮鞭子道:“我的兒,今天你就得去給為娘的作買賣去了,你要好好的伺候客人,否則,哼,看我的鞭子,這裏的孩子上買賣時,都要把上五十鞭的下馬鞭,我的兒,為娘的疼你,饒你不打了,快叫我聲親娘,叫為娘的也快活快活。”小姐被她這一番威嚇,已是心飛膽裂,欲待不叫,又見她手握皮條,威風稟稟,隻得赤條條的規規矩矩的在地上磕了四個響頭,叫了聲:“奴的親媽,孩兒有禮了。”張小腳大喜道:“還有你的親爹呢。”小姐無奈,又向小白狼叫聲:“親爹。”磕了四個響頭,小白狼握著小姐玉乳扶起,張小腳一手撐開道:“時候不早,我帶你上買賣去吧。”小姐道:“也待奴穿上衣裳,張小腳道:“不用穿了。”不由分說,拖著小姐走出門來。且喜當時天色微明,胡同口的柵門未開,沒有行人過往,故無人看見。張小腳拖了小姐出來,小姐赤身露體,九月天氣,曉露侵入,不由玉肌泛出粟皮,戰抖不止,所幸幾步已到了窩子門前。那窩子雙扉緊閉,尚未開門,小姐抬頭看時,隻見一扇草門上貼一副半新不舊的紅對子,寫道:刻刻脊背朝下,時時兩足衝天。橫披(批)寫道:枕席生涯小姐看罷,又好氣又好笑,不由暗暗稱奇,想道:“這副對聯怎生講法,正在納悶,小白狼已向那門傍土牆上的圓洞喊道:“還不開門,新人來上買賣了。”隻聽裏麵應了一聲,那草門便開,一陣腥臊之氣,衝鼻欲哎。小姐心慌不敢入內,卻被張小腳一推蹌踉跌進,隻見那屋內破爛不堪,貧窮已極。有詩為證:

滿牆塗泥土,破梁撐半間。

無炕地鋪草,四壁蛛綱懸。

半磚作頭枕,瓦罐備飯餐。

隘濕地上白,精華棄可憐。

草上紅片片,盡是血痕斑。

更有稀奇事,棉花縛筷尖。

罩笠一邊放,瓦盆為盛錢。

女娘三五輩,露體演春篇。

遠後登徒子,裸褳自尋歡。

是乃活地獄,油鼎日熬前。

小姐看罷,暗暗叫苦,心想:曾聽人說三月煙花,揚州十裏,一處處都是綿繡繁華,可見那煙花蒼中也是繁花所在,隻不過是喪盡廉恥罷了。像這樣破爛屋子,怎能稱得煙花,尤其是瓦盆,罩笠和一根毛竹筷上綁個棉花團,也不知是什麼用。正在納悶,張小腳道:“過來見過你的兩個姐姐。”小姐低頭一看,隻見昨夜兩個女娘赤身露體,上下無根絲,一個年約三十餘歲,皮膚黑滑,懷抱小兒在懷中喂乳。張小腳道:“這是你大姐騷姐,綽號灌將貨,快點行禮。”小姐一見屋中有人,自家也是光著眼子,未免現醜,卻又懼怕張小腳,沒奈何羞羞慚慚光著個身子道了個萬福,楊氏答禮。張小腳又指一個二十多歲,肌膚白淨,私處紅腫,正在挽發梳頭的女娘道:“這是你的二姐色姐,綽號一挨出。”小姐也行過了禮小腳又令小姐轉身。隻見身後還立著一個莫(素)不相識的男人,自言自語道:“昨已見過了。”羞得小姐無地自容,不由的蹲了下去,在地將錯就錯的算是磕了個頭。張小腳吩咐趙三道:“我妞兒今天地頭一天,你替她起個名兒。”趙三道:“我看不如也叫浪姐吧。”小腳道:“不錯就叫浪姐吧,綽號大白羊如何?”趙三向小姐道:“浪姐你大喜了,小姐一聽滿麵通紅,趙三道:“時候不早,買賣快上門了。”又指著劉玉環道:“你媽的囗,這狗頭梳了這半天還沒梳完,一會來了客,你還有空梳嗎?”劉玉環正坐在草上,慌忙跪起道:“就完了。”趙三向小姐道:“浪姐你也梳頭洗臉吧,一會買賣就來了。”小姐啜嚅答道:“奴家不會梳。”趙三道:“別裝腔作勢,幹這個是伺候人,還有誰來專伺候你。”張小腳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大門頭的千金小姐呢,叫人自家梳頭,可不辱沒了煞,我看還是我給梳吧。”逐令小姐坐下,那小姐發髻本未梳好,又舞了一夜的獅子,早上又被揪了一頓,早已披敗。那張小腳取過半塊殘梳,將那萬縷青絲握在手中,仍然挽成了兩個大抓髻這時候胡同的柵門已經開了,遊早趕早的已經魚貫的在亂溜,張小腳的窩子門前堆了不少人,一個個評頭論足,穢語連篇。那騷姐蕩(色)姐兩個女娘已梳莊完畢,穢言穢語的跟著搭汕,羞得小姐垂頭閉目。不(一)時闖進一個漢子,取出六文錢道:“待俺收拾她一頓。”張小腳已替小姐將頭梳完,正在替小姐洗臉,道:“客官等一等,洗完臉再幹。”那人將褲子一扯道:“你看誰等得及。”劉玉環乘勢向那客人拉住道:“爹等不及,先和我來。”那漢子道:“也好。”劉玉環在草上跪下磕了個頭,便順勢躺下,躍起金蓮。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張小腳替小姐洗完了臉,將身上的血跡泥巴擦去,又把門老貴買來的鉛粉在小姐玉顏上塗抹一陣,又畫了眉,點了櫻唇,兩頰梅花莊,卻還不算完,在小姐的那兩顆又香又甜的花菽奶頭上,那小臍眼,那玉門之上,都染了紅。摸的小姐奇癢難忍,不敢抗拒,隻是緊咬銀牙。不一時,梳妝已畢,門外看熱鬧的人已是滿坑滿穀,都道:是好個標致的女娘。小姐赤身露體,身上又染了些紅花綠葉,羞憤欲絕,被看得麵紅過耳,恨不得找個地縫躦下去。隻有低頭閉目,那知越是害羞,人們越是愛看,已經看一條大漢闖進門來,交給趙三六文錢,指著小姐道:“叫他來伺候我吧。”趙三叫小姐給那人磕頭,那人把小姐一推,便在草囗上玉體橫陣,隻見:一個是囗囗烈火,一個是玉嫩嬌娃,這一個勇猛難當,那個縮縮躲躲。這一個吆喝囗囗,那一個呼爹喚娘,一個嬌玉囗囗,那經得碎搗零椿。一個養精蓄銳,更為風狂囗暴。堪憐那嬌娃娃柳腹亂掙,暗暗的囗銀牙。可笑那登徒乘興雲雨的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當下二人喘息已畢。那人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小姐勉強的掙起身子,趙三又命小姐給那人磕了個頭,那人理也不理的逕自去了。小姐隨即坐在草上嬌喘。忽然抬頭一看,門前又堆了不少人,小姐紅暈滿麵低下頭去。趙三打著小姐羊脂肌般的脊梁,拍的一聲,小姐吃了驚,連那些看客也是一驚,一齊向小姐注目。趙三問小姐道:“你恁的這般愁眉不展,還不快些放個笑臉,好進買賣。”小姐在眾目之下,窘急難堪,哭都來不及。那能笑得出來,趙三又道:“你知道為什麼不準穿衣裳。”小姐忍淚低頭道:“不知道。”趙三道:“你也得把那進錢的家夥,給眾位爺台看看,才好賣呀。”說罷,就挨來要囗小姐的金蓮玉簡,小姐夜間連被淩辱,早晨又沒穿衣裳,又被一不知姓名的漢子,花了六文錢,輕簿了一次,這回又有許多不相識的漢子圍著看熱鬧,已經羞憤欲死,如何肯把那話兒再揚露出來給路人評論點劃,可憐一人臣門小姐,隻因家敗人亡,被逼到赤身賣娼,還要將那女人一生也不肯見人的東西,當眾觀看。當下隻急得小姐珠淚縱橫,那趙三道:“你還不知我的厲害。”就門後取過鐵棍一根道:“你囗開不打開?”小姐一看果然一個比一個厲害,小姐無奈,隻得分開那白生生的雪妝粉琢的玉腿蹺起一雙金蓮,囗囗囗囗囗掀露出來,趙三又命小姐伸開纖手自家囗囗囗囗,聽門外一聲喝采道:“果然是件寶貝,價廉物美,正是:可憐深閨蘭蕙質,如今丟醜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