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喜的表情讓霍臨淵的心裏有點慌,鄭天喜跟他發火,跟他鬧脾氣,他都無所謂,反正絕對不可能放她離開。
隻是她這樣不聲不響的讓人慎得慌。
鄭天喜推開他的手,想要從床上起身。
霍臨淵不肯放開,而是要緊緊的抱著她。
鄭天喜想到這雙手曾在她的麵前抱起另外一個女人,既然掙不脫,索性抓起來,放在唇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鄭天喜是認真的,用了七八分的力氣。
誰知霍臨淵吃痛,絲毫沒有露出半分的惱怒,反而是將手臂往上抬了抬,另一隻手也鬆開,在她的悲傷輕輕拍了拍,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神情,仿佛在說,慢慢咬,不要把牙磕疼了!
靠——!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腦回路,還能不能好好過下去了?
鄭天喜把牙齒磨得哢哢響,“昨天,在玻璃房裏,我親眼看到你把鄭四喜抱進了懷裏,你還為了她……”
“傻瓜,我哪裏是為了她,我那麼做,還不是因為擔心房間裏的人是你……”
霍臨淵側頭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又將另一隻胳膊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還有這隻手,你懲罰它吧!讓它記住,以後可千萬不能抱別的女人,我的媳婦兒是會吃醋的。”
沒臉沒皮!
鄭天喜剛想唾他一口,抬眼間,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女兒正站在床邊,一本正經的盯著他倆看,腮幫子鼓鼓的,顯然憋笑憋的很辛苦。
看著兩個人跟兩隻小倉鼠似的,鄭天喜忍不住就笑了,笑容愉悅的在病房裏彌漫,一家四口,其樂濃濃。
鄭天喜這幾天實在是心力交瘁,身體和精神都在全負荷的運轉,所以玩鬧過後,她吃了點東西,又沉沉的睡去,隻是這一次的夢境格外的安寧。
霍臨淵一直在床邊守著她,就連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
靜靜的守著酣睡的天喜,他的內心也無比的安寧,明明是保持著這些年習慣性的冷臉,可總是能給人一種傻乎乎的偷樂的錯覺。
韓餘淮在另一張床前守著韓耿耿睡覺,看著霍臨淵白癡一樣的傻憨樣,忍不住在心裏扼腕歎息。
哎,這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傳說中這霍爺叱吒風雲,多麼厲害,多麼冷酷無情,結果就是這麼一個隻會傻樂的貨!
焰霖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霍臨淵的樣子,倒是無比的淡定,七年了,也該他苦盡甘來了!
眼神無意識的往裏麵的病床上瞟了瞟,要是能順利找到和耿耿配型成功的骨髓,那真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隱隱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逝,他低咳了一聲,“臨淵,霍正雄基本上已經廢了,吳天明那邊貌似聽到了風聲,從警局出來後,一直在試圖聯係你。”
霍臨淵的神色絲毫未變,隻是眼底射出一道冷光,“將至集團在a市的項目推進的怎麼樣了?”
“吳珊珊做為總指揮,正在全麵推進,貌似資金鏈上已經出現了問題,最近幾次的董事會議上做出了決策,先後關停了各個城市的其他項目,幾乎是將a市的項目做為公司唯一的大項目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