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淵聞言抬起了頭,小媳婦懂得還挺多?
不過,細細一回想,這女孩懂得豈止是多,她甚至能給人一種完全懸浮於世外的感覺。
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的眼中或許有詫異,卻絕沒有害怕。
哪怕是他父親的第二次手術,哪怕是村裏的會計帶來了她繼母殺人的消息,她也隻是在聽到的瞬間眼神中飄過不可思議,然後瞬間消化,考慮對策。
“不說‘嗯’了?”
“嗯。”
“那你好好受著吧!”說完也就懶得搭理他,開始將他肩膀上染血的紗布一點點撕開,因為心裏有數,手法上倒也沒有多溫柔。
血液幹涸結痂,再撕開,疼痛在所難免。
不一會兒,霍臨淵的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兄弟,忍耐力不錯!”
“媳婦,你這稱呼有問題,而且,我不僅耐力不錯,我持久力還超強。”
鄭天喜撇了撇嘴,突然很懷念昨日手術室門外那個高冷的話不說第二遍的首長,那才符合她對鐵血軍人的想象。
說實話,因為前一世的最後幾年,她一直生活在青城,那裏離南疆軍區挺近,受軍方庇護,所以,鄭天喜對軍人一向很有好感。
直到最後死的時刻,看到是一輛軍用牌照的紅旗I9撞了她,她也沒有什麼怨言,直到斑馬線上那穿軍裝的男人吃驚的衝著駕駛室喊:“天喜。”
死前的一眼,她並沒有看的真切。
她不知道那斑馬線上的男人是不是霍臨淵,也不確定駕駛室裏的女人是不是鄭四喜,但潛意識裏總感覺霍臨淵和鄭四喜的淵源不淺。
而這種淵源著實讓她心裏覺得不舒服。
“大兄弟,你撩妹的技術著實不錯,既舍得下血本,又舍得下臉皮,隻可惜,我不是鄭四喜,不會因為你的一兩句甜言蜜語就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而且也確實欣賞不了,你這樣見一個愛一個,得到一個就踹一個的能力。行了,覺得無聊也別逗弄我了,我去買晚飯,依然是食堂的特色黑魚湯,需要我幫你帶一份嗎?”
聽到魚就想皺眉頭的霍臨淵狠狠咬了咬牙,“給我帶一份。”
這還是真有自虐傾向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思忖。
吃過一頓愉悅的(難以下咽)的晚餐之後,兩個人相對無言,整個病房裏安靜的隻有鄭廣深喝完魚湯後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輕微鼾聲。
與此同時,死活不肯回大倫村的鄭四喜正在旅社裏和支書鬧開了。
“爸,既然你也不回村子,為什麼咱們倆不在醫院呆著,偏偏跑到這旅館來住,還要兩塊錢一宿?”
鄭秋明一邊抽著煙,一邊抬眼望著自己的女兒,心裏想的是,怎麼好端端的,大首長又轉頭垂青鄭天喜了呢?
論長相,她這女兒也不輸於鄭天喜呀?
說難聽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這身材能將鄭天喜秒的渣都不剩吧!
做為一個男人,他是怎麼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透過四喜這天使般的身材看到她腦袋裏的豆腐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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