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鬼?還是水鬼?
聲音纖細,是個“女鬼!”
上一世,鄭天喜絕對是一個純社會主義接班人,信奉無神論,對於那些個滿天神佛,也沒有一個相信的。
但是經曆過了這一輪重生之後,鄭天喜不得不對一切未知的東西帶上一點敬畏之心,也就隻有那麼一點。
她聽到了這哭聲並不覺得多害怕,反而能用它來打趣亡魚,“死魚眼先生,看來今夜不太平呀!你說,這女鬼哭得這麼淒慘,是不是想抓你去給她做鬼夫?”
“要抓也是抓你去,先將你毀容,然後挖眼睛、割鼻子、拔舌頭,然後做出一個人彘放在廁所裏做夜壺……”
“嘿,小夥子不錯呀!看過的書不少呢!還知道戚夫人!”
就在這時,透過手電筒的光暈,鄭天喜看清楚了前麵的那個人影,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死魚眼,你剛說的戚夫人的死法挺別致的,要不咱們找個人試試?”
亡魚一頭霧水,“怎麼試?”
“看到前麵那哭哭啼啼的女人沒有?小爺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我要把她們都變成豬,變成豬!”
“變成豬?怎麼變?”
“很簡單呀!小爺我做這個最拿手,就是把那個女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水注入耳朵,讓她變聾,然後將她毒啞,割去鼻子,剃光頭發,然後扔在廁所裏,看著她在蛆蟲裏掙紮,若是臉蛋長得漂亮,也要直接給劃花了!”
亡魚皺了皺眉,“手腳都被剁了,還怎麼掙紮?”
鄭天喜衝著亡魚挑了挑眉,“我就說嘛!你肯定也有興趣是不是,快,你把車子趕快點,我們抓住前麵那個好哭鬼,做一個試試看,你不就知道人沒了手腳是怎麼抽搐的。”
“有道理……駕……快……追上去……”
前麵慢行慢走的鄭四喜被這突如其來的對話嚇得“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不要,不要,你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哭哭啼啼,還喜歡大喊大叫,這樣的女人留不得,就該做成人彘後丟進廁所裏放上三天三夜……”
“我不哭,不哭了……大人饒命啊!饒命……”
夜黑風高的,鄭四喜是一個人實在是走了太遠的路,此時被嚇得呆在原地,愣是一步也邁不出。
身後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依稀還聽到些“吱吱”的磨牙聲和“嘎嘎”的怪笑聲,嚇得她肝膽俱裂。
風從身後傳來,她聽清楚了身後那倆人飄忽的議論,滿心冤屈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平時不是一個好哭的人啊!
隻不過……
今天,她覺得實在是太委屈了,先是被鄭天喜處處壓了一頭,隨即和郭國宏母子打架又沒占到優勢,還被弄進了警察局。
警察局裏出來,回縣醫院包紮,最後又忍不住和郭國宏的姐姐郭紅梅吵了一架。
想想她這一天真是夠背的,偏偏鄭秋明還被縣委點了名,不能陪她回去,因為走的太急,甚至沒有來得及給她車費。
回到之前的旅社,沒有介紹信硬是不讓住了,她低三下四的請求,說昨晚住過一夜,就當白天沒退房好了!
可偏偏旅社老板娘叫了兩三個服務員來認她,卻沒有一個敢肯定她就是昨晚住203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