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雷
天空並沒有閃電,這雷聲來的詭異。
“是爆炸聲”
靠啊
兩個人齊齊罵了一聲,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越走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倆人的心上。
可是迷霧蔓延,他們什麼也看不清。
倆人心裏都是一陣緊張,背簍靠著背簍,手拉著手,另一隻手裏各自據著槍。
鄭天喜還從沒開過槍,手心裏直冒冷汗。
活了兩世,她比誰都明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本來很(愛ài)惜自己的羽毛,奈何這大霧說起就起,完全不給她一點後悔的餘地。
“哥,爬樹。”
有了那一(日ri)和老虎對峙的經曆,漫天大霧裏,鄭天喜唯一能想到的自保方法也不過如此。
霧這麼大,來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樹上都該比樹下安全的多。
兩個人迅速散開,各自找了一棵結實的大樹,忙不迭的向上爬。
背後的鮮條當然不舍得扔下,鄭天喜爬了大概三米,找到一個合適的枝丫,先將背上的背簍取下固定,然後又盡可能的往上攀爬。
大霧從地麵而起,大樹之上本還有陽光閃爍,鄭天喜爬樹的動作終究沒能快過大霧彌漫的速度,眼前很快就變得霧氣蒙蒙。
最後的斜眼一瞥裏,似乎看到數個在山林間跳躍的黑影,像人又像獸,驚得她手腳一陣虛麻。
好不容易抱緊大樹,勉強穩定心神,又被突如其來的獸吼聲嚇得神魂俱裂。
“嗷嗚”
“嗷”
“”
這是狼叫
鄭天喜再也扒拉不住樹幹,一路順溜的往下滑,好在大樹橫枝眾多,沒有讓她一路到底。
腦袋昏昏脹脹的疼,狼啊
狼可是群居動物,它不是一頭兩頭的來,而是一群一群的出現。
縱觀自己上一世,流浪青城的最後那幾年,和野狗搏鬥的技術倒是練得不錯,一(套tào)打狗棍法也算是爐火純青,雖然狼和狗都是犬科動物,但是戰鬥力完全不能同(日ri)而語。
霧氣越來越濃,鄭天喜扒拉著樹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不知過了多久,“嗷嗚”的狼嚎聲越來越遠,鄭天喜懸著的心重重的落下,卻不想,樹底下又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每一聲都像是地動山搖般的喟歎,鄭天喜才剛放鬆的神經肅然繃緊,這是什麼大型的猛獸
低頭滿是雲霧,隻知道自己雙手合圍的大樹,正在撲簌簌的抖。
因為有上次躲避老虎的經驗,鄭天喜這次找了棵大樹,可這大樹現在抖得像是個麻風病人,著實讓人無語。
抖了好一會兒,樹依然執著的站著。
但“咚咚咚”聲音雖然散去,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聲音卻接踵而至。
“噗嚕嚕”
“吱吱吱”
“絲”
“咕咕”
“”
有些聲音鄭天喜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發出的,但無一例外的,它們在四處逃竄,聲音裏夾雜著驚慌。
鳥群也開始不自在。
忽的衝天而起,又被驚的四散分離,撲騰的翅膀,尖銳的叫聲,嘰嘰喳喳,數量繁雜,像是永遠飛不完也飛不盡。
鄭天喜臉上的表(情qg)變換不定,憂愁和欣喜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