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淵嘴角始終牽扯的笑語再也噙不住,終究是不忍,一把將麵前的女人摟進懷裏,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女孩的骨頭都箍的“咯咯”作響,灼熱的呼吸噴在女孩的頸項。
終究是說服不了自己放手,內心鬱結,無可宣泄。
隻能越過鄭天喜的肩頭,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他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狠勁,手腕上立刻就是一片鮮血淋漓,血珠子不住的往下滴落。
但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
記憶中的女孩,善良淳樸、落落大方,若不是真的被逼急了,怎麼可能對他如此絕情,大概還是因為失望。或者絕望。
他想不到辦法,又不想等待,氣血攻心,大底隻有放點血,才能舒服點。
鄭天喜聞到了血腥氣,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霍臨淵,你在幹什麼,放開,你快放開!”
霍臨淵卻隻把她箍的更緊。
軍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真的不願意等待。
當然,有錯還得認。
“霍臨淵,你特麼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原不原諒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又是抽耳光,又是下跪的,這下還弄出一個血濺三尺,是不是我再不原諒你,你就打算直接殺了我,還是打算死在我的麵前?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嚇唬誰呢?”
好吧!她是真的被嚇著了,跟一個變態神經病真沒有什麼好交流的。
她暴躁的起身在房間裏翻檢醫藥箱,本不抱什麼期望,卻不知道焰霖是出於什麼考慮,居然給她準備了一隻。
拿出酒精給他的傷口消毒,將紗布一層層的纏了上去,最後隨手打了一個結,略微繁複。
霍臨淵看著這個結發呆,思緒不自覺的飄到了一個月之前病房的洗手間,他單手杵拐,係不上褲腰帶,然後讓這女孩幫忙……
看到霍臨淵發呆,鄭天喜也不客氣,手直接就捏上了他受傷的手腕,霍臨淵猝不及防裏,“啊”了一聲。
“咦,還是個知道疼的,既然知道,下次就不要這樣。”
霍臨淵點頭如搗蒜,滿心受教的模樣就像是個兩三歲的孩童。
霍臨淵輕輕拉過鄭天喜的手,輕輕掰開她的手指,窩在手心裏,然後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鄭重的且略帶顫音的說出了今天的第三句,“對不起。”
鄭天喜沒有再出言諷刺,表情有些淡淡的。
絕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霍臨淵,你這樣真的很掉價,你還是個軍區的團長,你就是這樣帶兵的嗎?以後整個團的士兵都跟你這樣有模學模,有樣學樣?”
看到女孩願意說話,霍臨淵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不掉價,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什麼都不過分。”
“不過分?”鄭天喜嗤笑,“大首長,您也參加過戰役,知道戰略戰術的作用,也應該明白,這用過一次的招數,下次可就不見效了,我挺好奇的,您這一次就將招式用盡,下次求原諒的時候,準備怎麼做呢?”(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