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霍臨淵並肩而立,鍾凱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前方辣眼睛的場麵呲了呲牙,“大清早的,什麼情況?”
霍臨淵露出一口大白牙,“誰知道呢!也許是昨晚沒有吃飯,餓得頭昏眼花沒有力氣了吧!”
“餓的?”鍾凱不敢相信,“昨晚你送她去醫務室,沒讓人給她送飯?”
“送飯?”霍臨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鍾凱,“我都好心的送她去醫務室了,還會給她送飯?”
鍾凱腦殼有點疼,“那你昨晚煎的半生不熟的牛肉是給誰的?”
這還用問?
霍臨淵看向鍾凱的表情有些像是看傻逼了,看著鄭天喜又跑了一圈,立馬上趕著追了上去。
尼瑪!
公報私仇,見色忘義!
鍾凱覺得新兵營讓這麼個玩意折騰下去,新兵們遲早得升天!
看著趴俯在地上,仍在尖叫的鄭四喜,嘴角一陣抽搐,這就是他們三連的兵,真是好樣的,自己不爭氣,還要帶著全連跟著丟臉。
他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上前勸了兩聲,見人半天不給反應,顧不上男女,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人給踢翻了過來,“鄭四喜,你還是不是個大學生,還是不是個兵了?”
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入伍十幾年,一年一年帶過的兵,數也數不過來了,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這麼孬的,屁股聳這麼高,真當自己是鴕鳥呢?
“啊……連長,救命啊,不放狗咬我,不要放狗咬我……我最怕狗了!”
鄭四喜耳邊的狗叫聲越來越響,嚇得她渾身發抖。
得,餓了一頓,又失眠了一宿,整個人都有幻聽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哪裏有狗,早起跑個三公裏就給我找這樣的借口,再不爬起來,立馬給我收拾東西滾蛋!”鍾凱的聲音惡魔程度比起霍臨淵有過之而無不及。
鄭四喜隻是餓的有點慘,倒沒有真的變傻。
聽了連長的話,就從地上慢慢的抬起了頭,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隻有匆忙的腳步聲,並沒有是個蹄子毛茸茸的動物,心下也放心了。
心放下的同時,已經不帶一點活氣了。
因為她看見不遠處的霍臨淵,正在和鄭天喜說說笑笑。
腦袋還是懵的,還反應不過來,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霍臨淵會突然這樣對她?
其實,霍臨淵從進軍營起,對她就不算友好,但她自傲的將這份不友好,看成是嚴厲,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依然對霍臨淵抱有一份幻想。
恢複記憶的霍臨淵,也曾一度對鄭四喜抱有一點愧疚。
他之所以沒下狠手對付鄭四喜,那是因為“退回彩禮”這一事,自己大手一揮,做得太不靠譜。
雖然本意是退回去給鄭天喜,但輾轉卻到了鄭四喜的手裏。
鄭四喜非要抓著這點不放,還真是不好解決。
是他的錯,他會認。
但卻絕不會是鄭四喜期待的方式,失憶的時候都變著花樣不想以身相許,現在他記憶恢複了,更不可能委屈自己。
至於,鄭四喜和郭紅梅一起聯合騙他的事情,他並不怨恨。
被騙是他的錯,怨不得別人。
他不會因為自己,去針對鄭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