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的小了,鄭天喜和焰霖的危機感卻更強了。
鄭天喜曾經中過這類似的藥,在河水裏泡了兩三個小時,還沒有解開,直到後麵意亂情迷之中,將霍臨淵給強了。
她縱然相信焰霖不會傷害她,可……這狹小的地方,極度的渴望裏,男人能有多大的意誌力呢?
她已經試著向上攀爬了兩次,結果都是重重的落了下來。
有一次還砸在了焰霖的腿上,引起了焰霖的一聲悶哼。
他一直沒有吭聲,鄭天喜以為他昏迷著,黑燈瞎火的,也不敢去摸索,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才知道他原來一直是醒著的。
“焰霖,你還好吧?”鄭天喜出了聲,“這洞有點高,咱們一時半會兒還出不去,你能堅持吧?”
好半天沒有聽到焰霖的回答,鄭天喜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焰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這雙手,之前太過火熱,現在卻寒涼無比。
“天喜,我說……如果我說,我不能堅持,你會怪我嗎?”聲音暗啞,是費了很大氣力,才說出來的完整句子。
活了兩世,鄭天喜幾乎是秒懂了男人話中的意思。
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這個男人……
如果真的要對自己用強,她要怎麼做呢?
黑暗中看不出彼此的表情,但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焰霖特種兵出身又當了三年的刑警,鄭天喜呼吸的起伏瞞不過他的耳力。
好半晌,焰霖鬆開了她的手,“這麼相信我?”
鄭天喜笑了笑,“為什麼不是根本不怕你?你知道我醫術還好,弄昏你還是很簡單的事。”
聽了鄭天喜的話,焰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覆蓋住自己的腰身,然後略微艱難的彎腰,從登山靴裏抽出一把匕首,“拿著,保護好自己,必要的時候……不要客氣。”
焰霖其實不太相信自己。
如果僅僅是藥物,他還可以克製。可偏偏可心的人兒就自己的麵前,空氣中滿是荷爾蒙散發的清甜,焰霖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就像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腦海裏入骨的相思。
他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卻變得更加色、情,黑暗中,他揚起了手,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鄭天喜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綿柔入手,他再也克製不住,整個人都往前撲,一下子將鄭天喜攏進了懷裏,吻頃刻間就要落下。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伏特加上的“北方大佬”已經等的極為不耐煩,支書這才穿著蓑衣,打著手電迎了出來。
手電筒的燈光彙入汽車大燈,消失的無影無蹤,支書的一張老臉上堆滿了尷尬的笑。
張老板帶人進山搜捕那一男一女去了,他這才有時間到門口來迎接這一撥人。
“不知道先生們從哪裏來,可有介紹信?”
這年頭還沒有身份證,出遠門的人也不多,出去一般都需要帶上戶籍所在地的介紹信,說明來意或者證明出身。
霍臨淵打了個響指,依然是鍾凱打著黑雨傘,晃動著金鏈子,走到了村支書的麵前,展現了一回,什麼叫財大氣粗。
帝都的介紹信,村支書之前沒見過,現在算是見識了。
“幾位先生,怎麼這麼晚才到村子裏,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見了正主,霍臨淵也下了車,由肖戰撐著傘走到了村支書的麵前,摘了皮手套,很是做作的和支書握了握手,“山中迷路,又遇大雨,支書,叨擾了!”
紆尊降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