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部隊醫院。

鄭天喜一個人坐在急診手術室的門外,打了個哈欠,臉色有些難看。

她的三天假期,是從晚上六點半開始算的,三天後的六點半之前回營。

她歎了口氣,自己果然是勞苦命,本來打算在實驗室裏犧牲三天,沒成想,老天爺覺得悶在地下實驗室三天實在是太輕鬆,簡直對不起她白白撿來的假期。

淩晨四點。

焰霖和靳秋水先後被送出了手術室。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靳秋水的麻醉藥效沒有過,還在昏迷中。

焰霖因為沒有用麻醉,滿臉的疲憊。

做手術的過程中,他詢問過醫生,自己是否與人交歡過,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但紓解的時間太短,卻沒有多大的作用。

特別是他的情、欲太重,所以藥的效果也就特別好。

雖然鄭天喜要求不給病患使用麻醉,但焰霖意識清楚,醫生還是慎重的重新詢問了一回,焰霖苦笑,搖頭拒絕了。

說不上是自我懲罰,畢竟要在那東西上麵動刀子,不用麻醉肯定是好的。

將兩個人都弄進病房,鄭天喜坐在了焰霖的麵前。

焰霖沒有看她,麵色羞赧,燒的慌。

鄭天喜咳嗽了一聲,“焰霖,怎麼啦?生氣了?不給你用麻藥真的是為了你好,畢竟是為了你下半輩子幸福,你也別害臊,都是成年人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喜,你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嗯,”鄭天喜點頭,“以後這種事情會越來越正常,改革開放了嘛!人們的思想也會跟著解放,你是一個男人,但也隻是一個男人,中了藥,有這些反應都是很正常的,我能夠理解。”

“可是,我不能原諒,天喜,如果你需要,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鄭天喜的臉上閃過困惑,正想問問焰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這個時候……

鄭天喜給了焰霖一個稍後在收拾他的表情,起身去開門。

“肖營長?”

鄭天喜料到軍區的人會很快過來,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但他們是受害者,倒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除了最後一起故意製造的事故……

經曆了這麼多,她並不像剛剛重生的時候一樣,怕這怕那的,軟弱好欺負,她也知道借助天時地利,公報私仇。

肖戰和天喜在軍營裏還沒有互相說過話,但是對他的關注卻一點少。

這個女孩從進軍營起,就是光彩奪目的。

他帶過的新兵也不少,有些璞玉一經雕琢,也能璀璨,可像鄭天喜這樣,每時每刻都能讓人驚喜又驚嚇的,還真是前所未見。

也離不開眼。

“天喜,帶個人過來見你,這女孩說她是靳秋水的女兒,靳秋水,就是你帶來醫院的那個村民。”

他微微挪開步伐,露出了一個消瘦的身形。

香秀!

居然是香秀!

她還敢來?

鄭天喜臉上是有怒意的,但一想到他們在並沒有把事情說開,肖連長並不知道實情,那麼將人帶過來就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