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瀾感受到楚琉璃手上的溫熱的血液流在自己的脖子之中,深深呼吸,最後妥協,“好,我放你走。”
“阿榮,待會她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讓任何人都不許攔住她,聽見沒有?”龍千瀾就這樣於楚琉璃保持曖昧的姿勢,轉頭對阿榮說著。
此時的阿榮早就漲紅了臉,然後迅速的點頭便出去了,留下軍醫一個人站在原地,尷尬不已,“軍醫,你可以出去了。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來了。”
楚琉璃故意將話說的曖昧異常,在軍醫奪路而逃之後,楚琉璃迅速的點了龍千瀾的穴道,然後對著龍千瀾歉然開口,“抱歉,我是迫不得已。”
龍千瀾看著她流血的手臂,眼神黝黑,帶著一絲楚琉璃看不懂的神色,“這樣的你,讓我很陌生。”
楚琉璃未曾再說話,迅速地離開了營帳之中。
而當楚琉璃出去以後,龍千瀾便坐了起來,摸著剛才楚琉璃在自己耳邊滴落的血跡,臉上帶著一絲悵然之意,即使是這樣,她最終恐怕所惦記喜歡的,依舊是皇兄,而未必是自己吧。
楚琉璃踉蹌的回到軍營之中,軍中將士見到她,臉上滿是歡喜之色,“左參將,你要是再不回來,俺明兒個可就扛著大刀去救你了!”侯樹看見楚琉璃,笑嗬嗬的開口。
“這不是回來了麼?”楚琉璃笑著開口。
清遠,江波,侯樹三人全都圍了上來,看見楚琉璃身上的傷,清遠皺眉,“你的傷?”
楚琉璃這才抬起受傷的左手,看著手心裏的傷口以及血跡,擺擺手,“是我自己劃的,要不是怕你們莽撞的跟天香國開戰,我也不至於弄傷自己,究竟是誰出的主意?”
楚琉璃語氣之中不知不覺帶著一絲怒意,如電的目光掃視在場的三人,三人下意識的全都躲避楚琉璃的目光,最後,還是大老粗侯樹開口,“是俺們三個人共同商議的。”
“平陽王在那裏?我要見他。”楚琉璃覺著,這件事情恐怕並非那麼簡單。
“將軍的傷勢可有好些?”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平陽王,鮮少有如此虛弱的模樣,楚琉璃多少有些不習慣。
“倒也還好,倒是你,龍千瀾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你回來了?”平陽王看著楚琉璃安然無恙的模樣,頗覺奇怪。
“是末將拿他的性命作為威脅,不過將軍什麼時候做事也那麼衝動了?好好地竟然命人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派兵攻打天香國,如今對方有二十萬大軍,我們不過是區區十萬,這其中的差距,末將不相信王爺會不清楚!”
楚琉璃眸光犀利的盯著平陽王,神色之間沒有一絲玩笑或者膽怯之意,像是完全在質問為什麼平陽王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
“本將軍不想讓底下人說本將軍無情無義,而且參將當初既然可以將本王從敵軍之中撈出來,本將也絕對不會輕易忘記那份恩情。”
“這幾日,敵軍因為缺糧草,所以顯得有些疲憊,末將建議來個攻其不備,如何?”因為上次他們燒了龍千瀾的糧草,所以現在這幾日,大軍著實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