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頭深望布滿青苔的石門一眼,這是我生活了六年的囚牢,真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輕易出來了,如果不是流玉,我又會被囚禁多長時間呢,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流玉,我們現在去哪?”
我凝望著四周的高山完全沒有了主意,流玉的腿傷得趕緊治療才行,可惜我六年生活在陰暗的地牢中身體虛弱,他現在腿又不便,怎麼可能爬出這絲毫沒有人煙的高山呢。
“會有人來的。”流玉雙手環著我的肩,信心十足地說道,眼神飄向四周尋找著什麼。
看著流玉這般胸有成竹,我有些怔住,一個惻想跳入我的腦海,說不定身入囫圇是流玉的苦肉計,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難道他是故意被囚,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這個神秘隱蔽的地牢?
我詫異地回眸看了看流玉,他黑如寶石的眼瞳正看著我蘊含著笑意,似泉似貓瞳,黑色柔順的長發滑落到我的肩上,那因腿傷顯得格外痛苦白皙的臉上隱隱透著一個孩童的稚嫩,可是這真的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嗎?
不一會兒,就見山上樹林晃動,幾個身著黑袍的漢子從樹林間紛紛飛到我們麵前,見到我背上的流玉統統執著手中的劍跪下了:“給辰王請安!奴才們該死,來遲一步!”
這下更加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流玉並不隻是一個沒有母妃、落魄的次皇子,而是一個行事大膽,深謀遠慮的小政治家了……
“都起來。”流玉衝最前麵的一個招招手,那人立刻會意地把流玉從我肩上抱下,流玉指指我道,“將她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