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朗月交到一個老人手裏,心想著總算解放了,正要離開卻被那老人拉了回去,指導我還得砸碎一地花瓶,取意什麼碎碎吉祥如意,一大堆的理論,我暈暈哉哉地就在大王麵前砸了一地花瓶,一邊砸心裏一邊念著:古董!古董!
難為我都砸了一地,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當然……不能放!沒錯,我剛砸完就又有老人告訴我要把碎花瓶片撿起來,要撿得有技巧,得紮出血來,血越多越好,取意什麼紅什麼吉利……
這哪還需要什麼技巧,隨便撿肯定能紮出血來,我真是昏了頭答應送朗月進寵月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是在索木朗大叔那個小屋睡上三天三夜也不會過來,盡管我很想砸完花瓶就揮揮衣袖離開,但一想到朗月那張充滿幸福期待的臉,我隻好隱忍了……
終於,在我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後,朗月總算順利地坐進洞房中,大王還沒來。
明鏡的房間,四處紅綢,桌案上紅燭搖曳,燭淚一點一點地滴下。
朗月蓋著紅蓋頭也不便陪我說話,我隻好一個人在屋中轉來轉去,最後在一個抽屜中找出一小捆白布,我立刻把自己被花瓶碎片紮得跟馬蜂似的手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起來,包得跟豬蹄似的,我滿意地拍了拍自己兩隻肥豬手,以前與虎兄弟為伴時摔下山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那時可沒現在這麼好還有布可以紮。
倒也奇怪,以前條件這麼差,我的手傷也就傷了,沒想到還這麼水靈,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一般,是我的皮層組織太好,還是禁山的藥草是仙丹?
突聽屋外傳來一聲“大王到!”,宣布著我伴娘的衰日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