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謹慎地看著夜鎖坐到床沿上,側頭靠著床攔,雙眼略帶疲倦地合上,閉上眼的他竟顯出一絲孩子的稚氣,如釋重負般,讓人油然地心生憐惜。
“你看太久了。”他閉著眼睛輕輕地警告我。
長著一張絕美的臉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閉著眼睛竟也知道我在盯著他,我真有看很久嗎?
“你等下會回寵月樓吧。”我試探地問道。
“不會。”他很自然地說道,沒了平時那股冷漠。
“為什麼?”
“因為你……”他又是自然地回答,突地睜開白霧般的眼,看著一臉疑惑的我,臉上浮出自知失言的一絲驚愕,又轉而改口冷冷地說道,“因為你的出現,我沒了大婚的心情。”
大婚靠心情?還是因為我打擾他的?冷冷的語調好像我是臭小強一樣……
我強忍住狂揍他的衝動,坐直身子下床:“那我現在就離開!省得你看見我沒心情!”
“回床上!”他霸道地吐出三個字,我沒聽,晃著腳去踩鞋子,見我不理踩他,他有些不耐煩地按住我的肩,強迫我半躺回床上,說道,“我一碰你就想捏斷你的脖子,你最好別再亂動!”
我的脖子有這麼吸引他嗎?老想捏我的脖子,不過一次也沒被捏死,我都覺得有些無趣了,不過還是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嗎?”
他眼中異芒一閃,嘴唇輕啟欲說什麼,兩個侍從端著水盆進來了,一個把水盆放到床前的凳上,一個則手腳麻利地從一個書櫃中取出紗布和幾瓶藥,也放到凳上,然後兩人規規矩矩地站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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