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和千佐塔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夜鎖喝藥,他的眼始終閉著,臉上隱約還留著剛才殘留的怒氣,任我一勺一勺地喂,單聞味道就知道那藥很苦,可一直以來,沒見過他皺一皺眉。
屋內安靜了好半晌,赤衣叔突然道:“大王受傷已經半月餘,為何遲遲不見那些人行動?”
“朗月已經是顆搖擺不定的棋子,我們這一步將計就計走得有些荒謬了。”千佐塔正睨夜鎖一眼,正襟說道。
夜鎖未說什麼話,赤衣和千佐塔也沒了聲響,屋子內忽又默靜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在商量什麼,但我很清楚,朗月很愛大王,你們低估愛情的力量了。”我插話進來,為朗月抱不平,他們始終覺得朗月應該在夜鎖受傷時做些什麼,但愛情足以讓朗月失去一切理智。
夜鎖靠在我肩上顫了一下,微睜開眼,白霧似的眸子盯著我,我頓覺臉上有些發熱,忙道:“我說錯了嗎?”
“沒說錯,是她愛錯了。”夜鎖又閉上眼,冷冷地說道。
“為什麼,你不愛她?”把最後一勺藥喂進他的嘴裏,我問道。
“嬌龍,你去打些水來給大王洗臉。”赤衣叔開口道,打水洗臉一直是侍從的工作,遣我去擺明就是有事瞞著我,但我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離開順便把門給準備“密謀”的他們關上。
剛到走廊裏就見一侍從端著水走過來,我連忙上前接過:“我端去就可以。”
走到門口,我就聽千佐塔的聲音傳來,果然在密謀,我附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