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覆上我嘴唇的人,漂亮的雙眼緊緊閉著,柔軟的雙唇像是在霸道地懲罰我,吻得我的唇生疼,片刻,他才睜開眼睛放開被吻得有些缺氧的我:“現在你可明白了?救你,是舍不得你死;當初想殺你,是怕……像此刻一般情不自禁。”
我渾身一顫,這算是表白嗎?我隨即問道:“你第一次見我就知道自己會愛上我嗎?”
他明白我要問那十六字批言,雙手鬆了鬆,又緊抱住我,在我耳邊低嚀:“龍兒,我要你!嫁給我!”
何必避重就輕呢,我在心裏苦笑,然後掙開他的懷抱:“可我沒辦法愛上你——一個為保夜山害死囚犯、一個利用感情的陰謀家。”
“我不愛朗月!”他堅毅地吼道,眼神如此篤定,仿佛想要把自己的思想一瞬間全部灌輸於我。
“那更可恥!利用一個愛你的人完成你們的陰謀太卑鄙了!”我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我何必這麼激動,他的陰謀與我何幹,他的愛情觀念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見我走向門口,他倚頭重重靠在床欄上,頗為落寞地問道:“你要離開?”
“在你傷勢複原前我不會離開的。”我淡淡地說道,本想就這樣出去冷靜一下,但還是說了句,“留朗月一條命,看在她愛你的份上。”
“我答應你。”他急急地答道,答應我做什麼呢,都已經決定的陰謀,傷害還是會傷害的。
3、如戲
冷靜一番後,我和幾個侍從收拾著屋中被我潑濕的地麵,朗月被赤衣帶進來了,她一個箭步撲到夜鎖的床前,滿臉惹人憐惜的淚痕,聲聲喃念:“大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