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不拿自己當客人。”我咬了一口烤魚然後不太客氣地問道,我很想看看他如此隨風般的外表下,耐心底限是在哪裏。
“那龍小姐拿水某當客人了嗎?”他又揚起一陣輕風般的笑容,絲毫沒為我的話語感到不悅。
“水母?”聽到這話,我愣了半天,看著他臉上忽至的尷尬神色才明白說的是水某,我道,“水若翰就是水若翰,幹嗎一定要做‘水母’?”
“若翰雖不明白‘水母’是什麼,但龍小姐請我來此就是為了奚落我嗎?”他麵露一絲不滿,但不明顯,將烤魚置回盤中。
“嗬嗬,是你自己叫自己水母的!好嘛,我道歉,給你吃咯。”我沒有心機地笑起來,把烤魚遞給他,他看了我幾秒,像在思考什麼,才坐到貴妃椅旁不客氣地吃起來,他吃東西的樣子也煞是好看,一咬一舔依如池上涼風很是優雅靜幽。
“你會武功嗎?”收回自己的眼神後,我邊吃邊狀似無心地問道。
“不會。”他回答很快,也很肯定。
“你會輕功嗎?”
“不會。”
“那太好了,那我就可以進入主題了!”我拿起絹帕擦擦嘴,鬼鬼地衝他一笑。
“你倒是直截了當。”他抬起眼,看了我半刻,嘴角帶笑非常率性地說道,好像我們談的不是什麼朝廷與夜山的國家大事,而是烤魚是如何生成之類的閑暇話題。
“我比較喜歡你稱這為……直率!”我凝笑挑挑眉,和這種率性的人談話會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仿佛世界上一下子沒了那些暗藏的陰謀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