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個月來,雖然我們交談甚歡,似死黨一般,我叫他若翰,他卻仍舊叫我龍小姐,聽似平常卻不免疏遠,有些莫名地怪,但我也不便說什麼。
我從貴妃椅中坐起,默然地看著他跳繩,然後把長頭發用紅繩挽起一束,說道:“若翰,我來陪你跳,輸了可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一邊跳著一邊頭斜過來輕風般地衝我一笑:“好啊。”
“我跳繩可是殺遍孤兒院無敵手!”我卷起袖子,眼神專注地看著那根忽起忽落的繩子,然後助力一跑,人便站在晃繩中了,他笑著重複我剛才的話:“殺遍孤兒院無敵手?”
“和你講你也不懂,笨蛋水母!”不知道為什麼,我挺喜歡欺負若翰,特別喜歡看他那副明知被我惡整,卻仍帶著一抹清風似的坦然微笑。
“不公平,我都跳了這麼久。”他剛抱怨完,腳下一拐,繩就慘然給絆住了,我揮揮手讓那兩個晃繩的侍從攜繩離開,然後無賴地笑道:“是你方才說好的,我可沒逼你喲!”
“是是是,我認栽,龍小姐想問什麼?”他坐在石桌旁問道,拿起一塊帕子擦著額上的汗珠,看著他氣喘累得緊的模樣,我不禁想笑,累成這般竟然還跳個不歇,我坐在他對麵,站起從他手中奪出帕子,隔桌替他拭去額上的細汗。
他錯愕在那兒,隻深深看著我,我挑眉一笑,回答他剛才的提問:“聰明如若翰,怎會不知道我問什麼。你到底準備什麼行動,讓三萬兵士老這麼在夜山外徘徊。”
“嗬嗬,本來隻是朝廷與夜山的宿怨,因為某個人確實也耽擱了不短的時間。”他恍過錯愕的神,輕笑了一聲,清瘦俊麵不露痕跡地偏了偏,我手中的帕子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