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人拉過我坐到桌旁,開始替我梳理頭發,看樣子我也要被易容了。我一手緊緊攥著夜鎖,讓他和張美人的距離更近一些。
“這輩子我隻會一次對不起我的孩子,不會有第二次。”張美人避重就輕地說道,拿起一個俗氣的村婦頭套裝上我的腦袋。
“哼。”夜鎖不屑地冷哼,坐到我身旁,冷漠的臉部線條明顯柔和好多。
“好重哦。”我扶了扶頭套,深刻認識到一個觀念:我們要尊重演古裝戲的孩子。
夜鎖伸手就要替我摘去,被張美人拍了回去,他的眉深深凝結起,孩子般地抱怨,“龍兒說重!”
“你這孩子要媳婦不要命是不是。”
“什麼意思?”我發誓我絕不是有意打破他們的“天倫鬥嘴之樂”,我實在太疑惑不解了。
“易容後你們馬上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張美人將一張濕嗒嗒的軟皮麵具覆上我的臉,“我昨天就聽到官府挨家挨戶搜人的消息,又聞辰王悼念夜山大王,覺得事有蹊蹺,便連夜做了這個麵模,看,一模一樣。”
“夜山大王之死估計是虹衣死士散播的,辰王會搜查我們,應該是那個天下第一神醫水若翰告知的。”夜鎖開始融入談話了,畢竟現在正經事比較重要。
張美人挑眉,“怎麼不殺了他?至少辰王不會來查你。”
那神情,嘖嘖,就跟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差不多……看樣子,張美人除了看到自己兒子會淚流滿麵外,對其他人冷血得很。
我正欲告知當日夜鎖刺心的事,卻被夜鎖按住手,示意我不用細說,他在擔心自己娘親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