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下單腿,與我雙雙脆著,有模有樣地也替我扣上手鏈,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我怎麼覺得眼裏的水霧更凝重了。
拇指對拇指、食指對食指、中指對中指、無名指對無名指、小指對小指……雙掌相合,我輕咳一聲,莊重地念道,“我藍嬌龍在此宣誓,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富貴與貧窮,我都願意永遠陪在夜鎖身邊,不背叛、不拋棄他。”
“龍兒,不可以……”與我相對的手縮了回去,夜鎖的眼裏多了一絲躊躇、猶豫,我的眼淚瞬間絕堤,我現在總算知道那些新娘在教堂裏被新郎放鴿子是什麼感受了。
就這短短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夜鎖不要我了,並且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一團白霧中。
我由得眼淚在他眼前委屈地狂掉,他抿緊唇,像下了狠心再次合上我的手掌,“我夜鎖在此宣誓,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富貴或貧窮,我都願意永遠陪在藍嬌龍身邊,不背叛、不拋棄她。”
“夜。”我躺在夜鎖懷裏,看著漫天飛舞的竹葉,聞著漫野的花香,聽著小溪的潺潺聲,竟是如此的心曠神然。
“龍兒,那女人茅草屋裏什麼都沒有,我明天出去置辦一些。”他摟住我,輕吮了吮我的發絲。
張美人都說是偶爾才來住的,估計光看風景就能神遊幾日吧。
“你想吃什麼?我會做很多飯哦。”我興奮地說道,完全忘記剛才求婚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名熟肉,字燒烤……”他咬著我的耳朵輕輕說道,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