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澤低下頭,謙然道,“當年我一時泄露天機,錯緣於你們,是為罪過。”
“現在談罪過還來得及嗎?如批言所中,夜鎖為我刺心棄下整座夜山,害七位虹衣爹爹自刎,夜山被朝廷收複……我與紅顏禍水又有何區別?”一想到這些,我感覺所有的源頭竟全部在我這邊,一陣陣寒意不停掠過心頭。
“冥冥自有天意,藍施主無需多慮,徒增煩惱。”恩澤合十雙手,又道,“夜施主批言之下便是藍施主的。”
“什麼意思?”
恩澤再次蘸水在桌上拂寫出一排我看不懂的字,見我迷茫,他緩緩念道,“清風搖零紅顏跡落,若得飛天四海升平。”
“……”我驚愕聽著這批言,前句還好理解,大概是說我一生隻能隨風搖,注定飄泊,隻是後麵一句怎麼那麼怪異?什麼叫飛天能得四海升平?
恩澤見我沉溺在批言,忽然自言自語地感慨道,“世人易擾,這憂愁來之來、去之去,不可太過執著啊!”
我心突地一痛,警覺地問道:“大師,你話中有話?”
恩澤點頭,又感歎似的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支青翠的短玉笛給我:“夜施主臨走讓我交與你的。”
這玉笛是當日我們被困禁山,他用來求救的,現在為什麼交給我。
“大師,辰王在哪?”我接過玉笛,一個不好的預感直逼我的腦海中,離開萬安鎮後,我們便到達張美人說的地方,也便是蘇杭城內,這般說來辰王已經到這了嗎,所以夜鎖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