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現在該擔憂你心上人。”水若翰的話讓我渾身戰粟,我看著流玉清澈的眼瞳,找不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夜鎖“咻”地拔出劍,流玉嘴角痛苦地咧起向後退去,一手深深按住胸口,大漢在一旁看得汗如雨下,“王、王爺……”
“走開!”流玉的聲音有些顫弱,看著夜鎖忽然清冷地笑起來,“你輸了。”
夜鎖微斂起眼,流玉的口角緩緩淌下血,“我少時中過奇毒,水神醫說,我的血利刃沾不得。”
夜鎖愕然,手中劍抵在地上,殘留的血慢慢滴下,他欲提劍,奈何劍像定鑄在手中一般動彈不得。
“辰王少時中毒後,我無力解救,隻能將他體內的血化為散氣血,雖傷身卻也防身,若利刃碰到他的血,握利刃的人真氣散盡,不能動彈,隻能束手就擒。”水若翰解釋道。
流玉果然是高智謀家,自知敵不過夜鎖,竟不惜以命相駁……
“可恥。”夜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若我讓身邊高手圍殺你,那才叫可恥。”流玉臉色慘白卻還掛著殘忍的微笑,一步步逼近夜鎖,劍鋒迎向他,“現在才是真正的了結。”
“不要……”我再顧不得水若翰的圍攔,猛地推開他跑向院中的兩個人。
我張開雙臂直直在擋在夜鎖麵前,乞求般地看著眼前的流玉,劍鋒離我隻差三厘米,他隻稍稍一用力,劍就會刺到我。
“哐鐺——”
流玉不敢相信地盯著我,忽地又吐一口血,手中的劍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