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陣窒息,意識像被炸裂般幻滅遊離,是誰的眼,是誰在吹笛?我不支地坐到桌旁,有些無辜地抬眼看著流玉清澈的眸子,“我聽到似夢似幻的笛聲。”
“不怕,有我在這。”他一掃剛才的皮賴,換上一副正經麵龐,眼裏泛起濃濃的關憂水波,坐在旁邊伸手握住我。
隻一刹那,我的手觸電一般地驚慌,腦海中那模糊的輪廓被一團深深的白霧圍繞著漸行過來,占據著我整個腦袋,我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脫口而出,“不要碰我。”
他的手指僵在桌上,燭火中骨節分明的手指印染上一層暈黃,沒言語,他的手漸漸握成拳,寂靜的屋子隻聽見水珠從我藍發間滾落的聲音……
我的頭像被徹底烘炸,我雙手扣上腦袋,清揚的笛聲如詛咒般痛噬著我的心,連呼吸都被禁止著,痛苦不已,“到底是誰在吹笛子,到底是誰,別再吹了,不要再吹了。”
“嬌龍。”他的手鬆開,強硬地將我攬入懷中,下頜貼在我濕嗒嗒的發上,清澈的眼中糾心不已,心疼道,“別折磨自己,不要去想。”
“好痛,好痛。”我嚷嚷著,雙手不停捶打著流玉的肩,卻沒換來半絲的安心,痛苦仍在我四經八脈遊走。
“嬌龍……”流玉似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攬著我任我捶打,一遍一遍更心疼地叫著我名字,英俊的臉上憂心愈來愈深。
“何憐情來寒徹骨;如煙盡逝雲消浮。”我突然開口說到,流玉整個人被震到抖顫,疑惑地盯著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