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深了,要注意身體。”彩若看著已經盯著密報和地圖一天的烈夜微微心疼,自從似阱黑林著火後烈夜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一直在排查各國各勢力的可能性。但是,依然是毫無所獲,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勢力除了在黑林和冰虛島有過痕跡以外,就再也沒有動靜。烈夜卻越來越疑惑越來越緊張,也許在他的心裏黑林和冰虛島的毀滅都是很重要的,或者是挑起了他的戰之心,自從他即位之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怖事件。
“彩若,你知道嗎,黑林的事情雖然已經被封鎖了,但是那麼大的動靜,森林的消失,根本不可能瞞得了族人,更何況冒險者,傭兵等等以及各個勢力的別有居心的人太多,也許、、、、、、”烈夜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筆對著彩若說卻又像是在向自己說。
“王、、、、、、、”彩若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因為熟悉深知烈夜神情和心意的自己知道,烈夜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自己應該回宮了,“我,我先告退回宮了。”
“嗯,你去吧。”烈夜看著彩若離開,對著書架的陰影說道“吩咐下去,讓翔帶著其他十二部的人地毯式搜查,可疑人物追蹤或控製起來,實在不行就地格殺。”
“是。”沙啞的聲音響起簡短的語音在後麵卻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回來的,可見其聲音的主人移動的是多麼的迅速。
“到底是誰呢、、、、、、”王上書房的燈一直靜靜地亮著,一直陪著的是映在窗上的模糊的剪影和高空中一直徘徊的一隻黑色的長尾蝶。
夜雖已深,王都的冒險者之家卻依然喧鬧複雜,到處是醉生夢死的盜賊,劍客,以及各種的生活在最底層的冒險者。對於他們來說,在冒險和刺激中活著才是生活。
“洛卡,聽說你去似阱了,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摟著兩個酒家女的青年看到剛剛進來的粗壯大漢問道。
名叫洛卡的粗壯大漢聞言卻隻是瞪了一眼已經醉得不輕的青年,說道:“誰說我去似阱了?老子可沒去,老子還沒活夠呢.”撂下這話洛卡就匆匆的上樓休息了。
“我呸,誰是誰老子。”青年對著上樓的洛卡的背影哼道,卻沒有在意,繼續喝酒繼續和身邊的女人調笑。
洛卡大漢上了樓打開窗戶,伸頭向四周張望,麵上一改剛才的鎮定和調侃,隱隱透出焦急之色。隨著油燈的點點,從窗外飛進來一隻黑色的尾蝶,靜靜的停落在木桌上。“難道主上沒來?”洛卡關上窗戶有些微怔。
“洛卡”隨著一聲妖嬈的男聲響起,木桌上的黑色尾蝶化成了一個模糊的纖細的人影。
洛卡明顯的一愣,隨後撲通跪倒在地板上:“主上。”
“起來吧,我想知道你今天去似阱有什麼收獲?”妖嬈的聲音卻透著冷意。
“主上,屬下沒能走進似阱黑林,森林外圍有重兵把守,不過,黑林已經名不符實,所有的植物早已經化為灰燼,可能真的是天火所致。”
“哼,愚蠢,你以為黑林的樹和藤是一般的植物嗎,烈夜那天火的借口也就騙騙像你們一般的廢物罷了,你給我好好盯著冒險者之家,有奇怪的人馬上上報。哼,廢物!”人影說完就化為了一團火焰,瞬間燃噬。洛卡卻一直跪在那裏,一動不動,仔細看可以看到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原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