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與那少婦四目相對了許久,我這旁人在旁邊看著都有些尷尬。
後來,我咳咳兩聲,川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然後撓了撓頭。跑到我身邊,我對川子說:“你看這個女人是你在電梯裏看到的那個嗎?”
川子說:“我當時見見了一眼就嚇暈過去了,不過印象還是很深刻,這幾天晚上經常性的做夢夢到她。我能肯定了,就是她。”
不敢相信,現實中真的存在這樣的事情。大活人活生生的來個靈魂出竅,真是長見識了。當年的還珠格格裏麵的情節仿佛曆曆在目。
那年輕少婦看到川子又離她而去,忽然間有不淡定了。大喊大叫起來,“壞人,壞蛋,都快走,快走啊!”
看來這個女子像是認識川子了,除了川子她誰也不認識,不願意與別人好好相處,坦誠相對了。
我們原來想的是,如若這女子病的不重,我們可以試圖解開她的心結,減弱他的怨氣,嚐試著能不能將她的病情治好。
但是經過這麼一趟,了解到現在的情況,感覺到現在似乎是不太可能了。當初的老公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不可能再來愛她,拯救她。
當初的孩子也沒有了,現在的她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讓她沒有怨氣又怎麼可能,現在想要挽救她真的好難好難。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曾經的愛人如今已成了別人的丈夫爸爸。總不能拆散別人的家庭,這也不現實。
依靠別人是靠不住了,幸好還有我們,我們決定以後經常過來看她,我們相信,這少婦生性善良,當時對川子的恐嚇純屬無心之過。
我們決定,川子依舊正常工作,就算以後再遇見這種事情,也要樂觀一些,不必過於恐慌。必要時還可以跟她來個眼神交流,與她說說話。
那少婦變成如今這樣完全是命運捉弄,明明本身並沒有絲毫罪過,卻落得如今這般摸樣。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嗎?我們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在現實麵前,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折服。
在沒有見到的時候已經對她有了深深的同情。如今見到了,對她的同情憐憫和惋惜之情更加的控製不住,為什麼人與人的命運總是有這麼大的差距。為什麼好人不總是有好報的?
我們看了看這少婦,我覺得既然來一趟了,一定要做些什麼的。我默默地走到這女人附近,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經過這麼久得觀察,她也發現我們並無惡意。所以並沒有大吵大鬧的,表現出十分驚恐的模樣。
我慢慢的坐到她的旁邊。輕聲對她說:“別害怕,你的經曆我們大致了解,看到你這樣我們都感覺很痛心。你的感覺我不能違心的說我能感同身受,畢竟很多事情沒有親身經曆是不能這樣隨便說的。但是,你放心,既然我們插手了這件事情。
我們一定會管到底的,最起碼讓你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溫暖。孩子固然重要,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人這一輩子還是要為自己活為自己考慮的。
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你沒有發現,你不能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這後半生啊!“
在我提到孩子的時候,我們明顯感覺到她情緒激動的厲害,幸好川子及時攔住,不然的話我感覺她會衝過來打我。
對她說了那麼多感人肺腑且真心誠意的一段話,我不知道她能聽進去多少,但是我就是要說出來,說出來才不會留下遺憾。希望她能感到這個世間的溫暖。
在這間病房裏呆了大概兩個小時,我看了看時間,對川子說“時間不早了,在這裏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是時候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吧!”
川子對我比了一個同意的手勢,而後我們便慢慢退出了病房。臨走之前對那女子說:“我們還會過來看你的,再見,祝你早日康複。”
我們看到那女子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我們直到我們走出門口漸漸走遠。
我們走出病房還是難掩心痛之感,但是我們能做的實在有限,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種問題,隻要她什麼時候想開了,看淡了,對世間不再充滿失望,那就是病情快好的時候了。
我們滿心期望這一天的早日來臨。
走出病房,我們將鑰匙還了回去。依舊是剛才接待的那個值班人員。看到我們出來了,很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大概寒暄過後,我們叮囑她說以後盡量多多照顧這個少婦,期望她能感受到你們的關懷,盡早康複,並且對她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