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萬死!”
王賁心尖猛地一顫,然後雙膝跪地。
皇權獨尊!
逾越之罪,死!
夷三族!
“叛國之罪,該如何判?”
“車裂,誅九族!”
“呼呼呼——”
王賁的聲音不大,但卻也同樣不小,所以宮牆下麵的兵士,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個兵士身體顫抖,眼圈發紅。
他們自己死,也就死了。
畢竟常年行伍,倒也是看開了這些。
可如果是禍及家人,那就難以接受了。
一些兵士咬著牙,想要去摸不遠處的兵器。
但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之上的那個青年,卻又是迅速失去了信心。
這一切,自然是被胡亥看在眼裏。
他真的打算把這些人全都給弄死?
當然不是。
拜托,他又不是什麼殺人狂。
而且他的係統,又不是殺人就變強係統。
他弄死這麼多人有個錘子用?
至於說剛剛為什麼問叛國罪怎麼判?
自然是嚇唬嚇唬這些人。
讓這些人期待值降到最低,覺得必死無疑。
然後自己再大恩大德,赦免了這些人的罪。
這樣才能夠把他們的感激之心最大化,到時候一個個哭天搶地,感恩戴德。
估計到時候,就算是讓他們把老婆獻上來,這些人也得感激涕零吧?
“想死嗎?”胡亥看著下麵的兵士,平靜的開口。
他似乎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前世的時候,那麼多人,拚死都要往上爬了。
這種把別人的命運,捏在自己的手掌心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不想,不想……”
“陛下,我們冤枉啊!”
那些兵士哪裏有想要死的,更何況他們要是死了,還得連累家人,於是紛紛搖頭。
不想死就對了嘛。
誰想死啊。
胡亥樂了。
“朕將你們編成一支軍隊,讓你們戴罪立功如何?”
胡亥笑嗬嗬的看著下麵的兵士們。
怎麼樣?
感動不感動?
開心不開心?
幾萬兵士,左顧右盼,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
畢竟胡亥殘忍噬殺的名頭,那可是人盡皆知啊。
怎麼今天這麼大方了?
“願聽陛下差遣!”
雖然是懵逼,但不妨礙兵士們謝恩。
畢竟萬一要是他們遲疑的時候,陛下改變了主意,那麼他們還不是得哭死?
總不能我們已經謝恩了,陛下還改變主意吧?
“就這樣吧,”
胡亥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一眼王賁,“這件事情,就交給通武侯處理如何?”
“臣萬死不辭!”王賁趕忙領命。
這是一種信任!
而為人臣子的,又有什麼,是比陛下的信任,更加重要呢?
“對了,那幾個帶頭的,”
胡亥想起了什麼一般,提醒了一句,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沒有說的太明顯,但是他相信王賁明白。
“臣明白。”
王賁點頭,那些兵士隻是被人蠱惑,真正的禍害,是領頭之人。
被人蠱惑的可以留下,但帶頭的人,怎麼能夠留?
“大殿裏喊馬的人裏,挑幾個蹦的歡的,拖出去砍了。”
“陛下……其中有幾個,是九卿之一……”
王賁遲疑了一下。
剛弄死一個丞相,要是再接連弄死幾個大臣,這朝堂,可就不穩了。
“那又如何?”
胡亥嗬嗬一笑,“一群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家夥,讓他們站在上麵,就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