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在人類曆史上注定了是極為重要的一年.在9月1日到來之前,世界局勢就動蕩不安了,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在亞洲,日本雖然成功地分裂了中國的國黨中央政府,使汪精衛集團投入了自已的懷胞.但由於不能結束中日戰爭,日本近衛內閣在1月份宣布了總辭職.2月10日左右日軍攻占了中國的海南島,徹底截斷了香港到新加坡的海航線,直接威脅到英,美,荷等國在這一地區的利益.4月15日前後羅斯福總統下令,將剛調到大西洋的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調到夏威夷,以麵對日本的挑戰.6月日軍幹脆封鎖了英,法在天津的租界,迫使把精力正放在歐洲的英國人在7月份和他們簽定了對他們極為有利的協議在歐洲,根據38年9月30日簽定的幕尼黑協定,德軍於3月15日進占了蘇台地區,捷克斯洛伐克不存在了.而在一係到緊密鑼鼓地政治活動掩護下,德國人已作好了向波蘭進軍的準備‘白色方案‘己進入倒計時.8月20日德國海軍已把戰列艦"格拉夫.斯佩海軍上將"號‘調入大西洋,20艘U型潛艇已秘密地包圍了英倫三島.8月23日蘇德友好條約簽定了,在這個不亞於‘幕尼黑協議‘的卑鄙無恥的條約秘密附仵上,波蘭己經在紙上被瓜分了
這一切對從西海岸的聖佛朗西斯科,到東海岸的紐約,在橫跨美洲大陸4200公裏距離上,廣闊的美國領土上生活的美國人來說.無論亞洲或歐洲所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遙遠了,遠沒有工資,福利,陽光,沙灘對他們那麼現實.盡菅和日本的談判在進行,羅斯福總統也對歐洲局勢表示了極大的觀注,但這一切都是政府的事.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戰爭‘沒想過,也根本與他們無關.
黃林的心情十分沉悶,學曆史的他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和將來要發生的一切.使他煩惱的是雖然知道這一切卻無能為力.難道可以去告訴波蘭人9月1日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惡夢開始了.在麵對德國人的同時還要充分注意蘇聯人的冷刀子.或者告訴墨悉裏尼這個死胖子,你死了還會被吊起來,邱吉爾這個從浴盆裏成長起來的海軍大臣你快要當首相了等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曆史長河要按它注定的流向流走,任何人都不可能去阻擋或企圖改變曆史.個人的力量最多在曆史的長河中可以湧起一點小小的浪花,結果什麼也沒變.
此刻他正和小本茨坐在"月光小屋"酒吧的一個角落裏,他默默地盯著咖啡杯裏那褐黃色的液體一言不發.
小本茨對自己的朋友越來越看不透了,科爾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自從受傷歸來後,這位朋友一切都象變了.飛行成績出奇地好,鮑威爾教練甚至說,在單機對抗中基地沒有一個人能勝科爾,連他自己也不行.吃的東西也變了.不但會什麼中國功夫還會說中國話.就在被迫降的那天晚上,自已心情很壞.科爾在安慰自己時突然冒出一句外國話,在自己再三追問下,科爾才說這是一句中國諺語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變成我們的話就是"隻要有山在,就會有樹林".科爾什麼時候又懂中國話了!中國到底在什麼地方?自己是一點不知道,而科爾好象是十分熟習的,不但知道中國是在太平洋對岸,而談起中國的一切如數家珍.有一次科爾在無意識間低聲唱了一首歌,歌詞是外文的自己聽不懂,但曲調悲傷,淒涼,如泣如訴,弄得自己都想哭了.科爾說這首歌叫什麼"九.一八"是日本占領中國什麼什麼省後,中國的流亡學生編唱的.我看恐怕白宮裏的中國事務專家都不如科爾知道得多.還有對上帝好象以前不是這樣啊!不懂,簡直不懂了!
"月光小屋"是鎮上頗有名氣的小酒吧,它並不豪華高貴,甚至外表一點也不起眼.如果不是在正對廣場的冂口有一塊牌子,從冂口過恐怕你都會忽略.小酒吧成"J"形,正對冂是一個吧台,它是用約1.3米高的杉木作成的,台麵約兩英尺寬,長3米,全部用清漆刷成,保持著木材本色和美麗的花紋.
吧台後麵的牆上靠著一個巨大的酒架,上麵擺放著幾十瓶花花綠綠的瓶裝酒和兩個調酒器.木質地板成略淺一點的咖啡色,10張小方桌均勻的擺放在室內,每張方桌邊都有4把木椅.牆壁漆成白色,牆上掛有八幅小油畫,內容都是美國西部的田園風光.有四道安有玻璃的明亮的窗戶,掛著淺綠色的窗簾.在較長的屋子端頭,還有一個寬2米,長約3.5米高出地板30公分的小表演台.台邊的長條桌上放著兩把小提琴和一把吉它,任何人都可以上去拉一曲或唱上幾句.整個酒吧顯得雅而不俗,給人一種賞心而舒適的感覺.加上沙蒙老爹調得一手好酒,達拉莎的溫柔,美麗.父女倆待人熱情,誠懇,所以小鎮上的人在空閑時都願意來坐一會,喝一小杯,生意還是不錯地.
黃林和小本茨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的一張小桌旁,各想各的心事,誰也沒在意手中的咖啡都快涼了.
這是下午4點鍾左右,小酒吧裏沒有幾個人.沙蒙老爹正在吧台上用一塊布使勁地擦著一支酒杯,達拉莎正在整理架上的酒瓶,不時滿含笑意地瞅啾角落裏的小本茨.
"啪!"一支大手有力地拍在黃林他們坐著的桌子上.
本茨抬頭一看,桌對麵站著三個空軍學員,正麵這個怕有1.85米高,軍便服下有高高隆起的胸肌和臂肌,身體非常健壯.右邊一個稍矮一點但也顯得很強壯,左邊站著的是老熟人裏爾.三人都緊蹦著臉,狠狠地看著黃林和本茨.
小酒吧內已經有十多個空軍學員了,有的在找座,有的站在吧台邊和沙蒙老爹說話.門外不斷地還有空軍學員走進來.
"小母雞!咱們談談!"正麵這個大個子學員拉出椅子在方桌邊坐下來.
"談什麼談?我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談的."本茨沒好氣地回答道:
"這是裏爾,你們應該認識.這是埃裏克,我的同伴.我叫傑克.威爾遜.這下總該認識了吧!"
提起傑克.威爾遜在卡拉維拉爾城是大名頂頂地.在傑克遜維爾甚至是邁阿密都小有名氣.佛洛裏達洲兩屆次輕量級拳擊亞軍,一次季軍.拳壇人士最看好的年青新秀,如果他的興趣不在空軍而在拳台的話,據權威人士說,不出三年全美次輕量級冠軍肯定是他的.甚至還有可能是世界冠軍.但佘何這小子一心要當飛行員,拳擊隻是他的業餘愛好而已.寧肯放棄最有希望,收入巨大的職業拳擊手不當,而偏要考進空軍訓練基地作一名普通的飛行學員.讓業內人士大歎可惜!
"裏爾先生嗎!我認識,品質十分惡劣!埃裏克先生,威爾遜先生我沒興趣認識,如果有事你們談,如果沒事你們請便.隨便打擾別人是不禮貌的!"黃林抬起頭,直視著威爾遜冷冷地說道:
"你!你侮辱我我要你道欠否則我要和你決鬥!"裏爾臉都氣紅了,衝著黃林撲了過來.
"冷靜!裏爾."威爾遜一把抓住了撲向黃林的同伴,"我們還沒談正事.不急的!"
"我們的姓名你們都知道了,我能知道我對麵的兩支小母雞的姓名嗎?"威爾遜也是冷冷地問道:
"沒人想聽你們的名字,是你們自己說的,我已經忘了!我的姓名沒興趣告訴你!"黃林鄙夷回答道:"
"他叫科爾,那一個叫本茨."裏爾在一旁叫道:
"你叫科爾!好!找對人了,科爾先生,上次你打了裏爾和他的同伴,還罵了空軍是小毛賊,是嗎?"
"是又怎麼樣!你不問問他為什麼挨打?"黃林懶懶地說.並製止了要想起來解釋的小本茨.
"這我不管,我要你向裏爾道欠,並告訴我誰用油漆罐襲擊了空軍機場,這事就算扯平,怎麼樣科爾先生!"威爾遜囂張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是上帝嗎?真是缺乏教養的人!"本茨再也按捺不住了,大聲對威爾遜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