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思。
“你喜歡我啊?我都不知道!”這是氣話吧?她不知道一定是裝的。
“對啊,好久的事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才後悔?”她終於肯透露一點情感,這就夠了。
“還記得我們車上相遇嗎?那時就有想法了。我問你男朋友的事,你就不能不說實話嗎?”我更後悔那次大好機會沒能說出來。
“那時你不也有女朋友嗎?”她反問。
“我是聽你說有男朋友了才故意這麼說的。”我也搞不懂自己這是爭強好勝還是死要麵子,但這真的不好玩。
“我說的是假話……”
頓時心中奔騰過無數隻草泥馬,這是鬧哪樣啊!這麼說來,她對我早就死心了?
“你……憑什麼!”一次機會都不給!
“以前有的是機會不好好把握。”
機會?那時年輕不經事,隻顧貪玩了。她沒有直白的說什麼,我都懂了。
“那我勾搭勾搭能到一起嗎?”
“要不是看在我還沒離婚的份上才不會和你說這些。”
什麼,“你要離婚?”如果她離婚,那我們……
“做夢吧,我婚姻好著呢!”
“此恨綿綿無絕期!”我咬牙切齒。
“多麼痛的領悟……”她仿佛看到我一副遺憾終生的表情。
“晚安。”
後記
十幾歲的時候,她和一群小夥伴去田地裏玩,他也在。
他們在一條用土塊壘起來的矮牆旁邊“尋寶”。
“看,我找到一塊圓形的石頭。”他興奮的向她炫耀。
她隻是對著眼前這個男孩子微笑,對他的石頭沒有任何興趣,心裏卻想著另一件事。
“你看,那邊有棵大樹。”
她朝大樹望望,不知他想表達什麼。
“我在樹下埋了一個東西。”他神秘的說。
她猜想,不會是把撿來的石頭埋了吧,他什麼時候能長點心啊!對於眼前這個姑娘就沒啥想說的嗎?
初中,騎自行車上下學,他倆經常能在路上碰見。剛開始她都滿心歡喜,可是路程不到一半,他就欺負人,把她擠到路邊,最後隻好以打架散夥。每次望著他的背影,都恨不得大聲喊罵:“是不是傻,喜歡我就說啊!”幹什麼非得弄的撕破臉才罷休。
多年後的她記憶減退嚴重,還能記起和他的點點滴滴,有時候會錯覺,那不是真的。直到和他有聯係後,好多事曾經那麼真切。
他們居然還能在車上遇見,她不知為何,偏偏說自己已有男朋友,而他也有女朋友了。
今天,得知他離婚的消息,沒有複雜的心情,也不抱幻想。當他問起自己的婚姻,竭力掩飾離婚的真相。
她已青春不在,平靜的心對愛不再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