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都在暗處(3 / 3)

宮禾兒點點頭。

那人朗然一笑“請!”

進了蕭府,猶如到了蘇州園林,四處小橋流水,奇怪的打量著這個地方,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宮兄,是想先歇息,還是想在下陪著四處看看?”這個個子瘦小,容貌清秀,的男子,就是宮心蕊?

“歇息。敢問你如何稱呼?”別人客套,自己也隻能套用客套。

“蕭本”

“叨擾了。”

“無妨”

雖然疲乏,卻無睡意,所住之處,是蕭府的一個小獨院,走出院子,府中沒有什麼人,偶爾看見一兩個奴仆,對著自己蹲身作揖後,就匆匆離開,好像,有很多事情等著做似的。

人不多,倒也落的自在。

閑閑的,漫無目的的循著腳下的青石板路往前走,漸漸石板路變成了碎石子路。兩邊的柳樹越發的茂盛。

抬頭,看著路的不遠處,坐落著一個完全竹木搭建的草房。好奇的加快腳步。

“有人嗎?請問、屋內有人嗎?”咱在竹門外,輕輕的敲了兩下。

半天,沒聽到屋內的動靜,遲疑的推了推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

探著頭,打量著房間,整潔清爽,不像沒有人住的地方。左邊靠窗的牆上,一支蕭。窗下的桌麵上,硯台,毛筆,書籍,正中,卻是一把綢緞麵的折扇。房中一個小方桌,三把竹椅。右邊,白帳珠簾的單人床。應該是個男子的房間。

踏進房間,一回身,看到門旁的牆上掛著一副裝裱精致的畫,畫裏一名女子,長衣飄飄,笑容溫和淡然,特別是臉上的那雙狡黠的眼睛,仿佛活的一樣。正對著自己說著什麼。

慢慢走進,忍不住,伸手,碰觸。

“姑娘,不可!”快要碰到的時候,突然的聲音,手僵在了空中。

扭頭,那蕭本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睡下手臂,笑著掩飾臉上的尷尬。

“姑娘,不要多心,隻是這副畫是蕭府的一位前人留下的,所以,不能擅動。”蕭本看了看男裝的宮禾兒,又看向牆上的畫:“這個房間,也是那位前人的。府中有規矩,除了清掃之人以外,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

宮禾兒感到難為情,第一次到人家這裏,就闖了人家的禁地。

“你知道我是女孩,皇甫文政告訴你的?”站到門外,轉移話題。

蕭本一怔,這個女子,竟敢直呼皇甫名諱,確實膽大。

“姑娘,容顏俏麗,縱是男裝也掩蓋不了全部。”

“皇甫文政,什麼時候回來?”總感覺,和麵前的男子說話,自己輕鬆不下來。

蕭本搖頭“皇甫兄,公務繁忙,我也不知。”

“你們不是官府中人?”訝異的看著蕭本。

蕭本笑著點頭:“我還有事在身,如果,你一個人覺得煩悶,我派兩個人給你。同你聊天解悶。”

“謝謝,不用了,我回了。”逃也似離開蕭本的視線。

蕭本的笑容,變得冷淡,皇甫文政說,東西就在她身上,可是,絲毫沒看出她的不同之處。

宮禾兒回到小院兒,獨自懊惱。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一群奇怪的人!

那個竹屋是誰的?前人?還有那個畫上的漂亮女子,都是什麼人呢?

站在城中心的高樓,舉目眺望遠處,綠色的翠竹,雪白的荷,火紅的玫瑰,如海波,風吹過,一浪一浪。她見了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陛下,這是探子剛飛鴿傳書來的情報。”單膝跪地,雙手上呈一信。

雖是一身便裝,卻難以掩蓋住他身上散發出的尊貴氣息。

展開信紙,眼神淡淡的,信紙卻在手中捏的褶皺不堪。

“找機會,把她帶回來!”口氣中,自然的不怒而威。

“是!”

侍衛離開後,又重新展開,手中的紙,看著上麵的字體,手有些發抖。

你若,不是宮逸寒的女兒該多好?我的突然離開,著實情非得已,你還在怪我嗎?歎口氣,目光定格在遠遠的一隅。

父親突然舊疾複發,國內人心不穩,接到消息後,隻能不告而別,匆匆回國。回了隱淵,父親直接退位,而後就是自己登基。理解父親的一片苦心,卻背信於她。派人密切關注她的生活,得到的消息,卻一次比一次糟糕。

她竟然是宮逸寒的女兒,又竟然是魏炎耀的未婚妻?想到這裏不禁自嘲的一笑。得知她被魏炎耀欺辱,恨不得在她麵前,幫她分擔。卻隻能遠遠的祈禱她平安,有時,覺得自己這個王當得太過窩囊,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