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如果言語不當,會被趕出去的。”
“哼,不就是群妞,唱曲兒跳舞,我出高價銀子,就不信她不賣。”
魏炎耀坐在酒樓的一角,端著酒杯,聽著一旁的人議論紛紛。不屑的冷笑,最近,關於那花閣的傳聞一日比一日多。拿眼看坐在正對麵的男子,他仿佛對人們的談論毫無興趣,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蕭兄,不如我們也去那花閣看看,沒準兒,那裏的酒比這裏的好喝。”
“你自個兒去就是了,別叫我。”蕭本頭也不抬,往杯中倒著酒。
“兄弟,我可是為你好。想那花閣,花兒一定不少,若是看上哪朵,也好摘啊。”魏炎耀繼續慫恿:“天天喝酒不采花,可不是真男人!”
蕭本悶悶的喝下一杯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
蕭本站在花閣外,拿著酒壺仰頭喝酒,朦朧打量著從外麵看起來很是平常的建築。見魏炎耀已經進入花閣大門,踉踉蹌蹌的跟了過去。
“好地方!”立在花閣大廳中央,廳中的九張桌子已坐滿了人,沒有空席。抬頭,二樓欄杆處,專供兩人品茶觀舞的桌子也已無座位。
“這位客官,對不住,今兒個位置都滿了,這也是最後一場,您明兒個再來吧。”清脆的聲音在魏炎耀耳旁響起。
魏炎耀扭頭一看,一個年紀略大,三十來歲的女人。從衣著,看起來,像似花閣仆人。不屑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這天兒還這麼早,還沒到酉時,怎麼就最後一場?”徑直走到正對舞台的鐵桌前,指著桌子冷臉高聲道:“我現在就包下這張桌子,同時,我也包了整個花閣。我說繼續跳舞,就必須得繼續跳!”
花閣頓時安靜,有奚落,有調侃,有詫異,種種眼光同時看著魏炎耀。
蕭本進入花閣,正好聽到魏炎耀的話。酒意去了兩分。這個魏炎耀真是不知死活,在皇甫文政的眼皮底下,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鬧事。不說話,站在一旁,繼續喝著壺中酒,淡淡的看他怎麼解決收尾。
魏炎耀滿意的掃一眼眾人的表情,得意的推開座位上的人,坐到椅子上。
“客官,我們花閣沒有開夜的規矩,酉時過後就打烊。”中年女子走近幾步,怕影響正常生意,語氣討好又低了些:“花閣是不對外的,如果,客官當真如此喜歡,明日可早些來,哪怕是坐一天都可以。”
魏炎耀臉上掛不住,臉色難看。
“把你們管事兒的叫來,我就不信他不願意!”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重重的摔在桌上。
中年女人為難的看著眼前不好惹的主,這可如何是好?下意識的仰頭,看向五樓。
魏炎耀等著她答話,見沒反應,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側立在五樓的護欄處,冷眼看著自己。臉上頓時一熱,好像做了錯事的孩子,正好被人抓住一樣。
蕭本此時也抬頭看去,心口一痛,那熟悉的身形,好像一個人!是她嗎?
眉黛對身後的蜜兒耳語幾句,蜜兒點頭下樓。
“魏公子,我家小姐請你和你的朋友到三樓茶舍。”蜜兒話是對著魏炎耀說,眼睛卻一直打量手拿酒壺的蕭本。
跟著蜜兒,上了樓進了茶舍。
魏炎耀打量著牆壁上的不同茶花,或豔麗或淡雅,剛進茶舍時,門口掛著一木牌,寫著:黑。心中思量,這,黑是什麼意思。
“茶葉按其衝泡顏色分為六種,分別為:青、綠、黃、紅、黑、白。此間茶舍以黑茶為主,故而名為黑。”眉黛盈盈然走進茶舍,淡笑看著魏炎耀:“黑茶本是少數民族慣喝之茶,代表茶——普洱”
“敢問姑娘,這普洱是什麼茶?可有什麼作用功效?”蕭本盯著眉黛,帶著麵紗的她身形很似一個女子,但是,她的聲音卻很是不同。有些嘶啞,不同於那女子的清脆悅耳,卻也讓人聽著舒服。
“普洱是綠原國特有的茶。綠原國是遊牧民族,主要食物以肉類為主,普洱有消食的作用,故而每人都飲普洱茶。而且,此茶還有輕身健體的功效。”眉黛沒有看蕭本,端起蜜兒倒的茶,輕輕放近唇邊。
魏炎耀一愣,綠原國?雖說綠原國和沼月國有著建交,但,因為兩國之間路途極為遙遠,兩國民眾一般嫌少來往。況且,綠原國民風又極其尚武,沼月國中人更是不願與之往來。想起蜜兒的武功及舉止,難道她們是綠原國人?
眉黛放下茶杯,眼神掃過魏炎耀的臉,嘴角浮起一抹察覺不出的笑意。
“敢問姑娘是哪裏人?”蕭本從進茶舍開始,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壺,一口未沾。
這話問完,魏炎耀的目光也聚在了眉黛的臉上,他同樣對這問題很好奇。
“那,公子又是哪裏人?還不知公子貴姓?”眉黛微微點頭,表情淡然,不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