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好玩嗎?”一個聲音,打破了窒息的沉悶。
禾兒此時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隔著鐵門,很是無奈。
“青蘭怎麼會變成這樣?”禾兒怒不可遏“有話好好說,莫生氣,莫動氣。”皇甫文政笑的燦爛“圖呢?告訴我,在哪?”
“被我吃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沒準還能在我肚子裏找到圖。”禾兒罵道“你丫有毛病啊,沒本事,隻會欺負女人!你丫真TM該千刀萬剮。”
皇甫文政再怎麼無恥,聽到禾兒這麼罵他,當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黑著臉,打了手勢,命人打開鐵門,帶走了青蘭。
“你幹嘛?你又要帶她到哪?”禾兒衝到鐵門邊,青蘭已被帶走。
“禾兒,告訴我,你是想活,還是想死?”想聽到的是宮禾兒的求饒聲,她若說活,就一定能讓她多活幾年,而不是二個月。
“想死!”或許死了就能回到現代,就能自由自在。
“既然你想死,朕就不妨告訴你,你也不用急著找死,朕也不會殺你,你的命也就隻剩下兩個月。”說完,轉身就走。
禾兒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雷到。兩個月?
皇甫文政走後,禾兒隻覺得渾身酸痛,眼皮犯困。走到床邊,昏沉入睡。
夢,又是夢。
“宮禾兒,你回去吧,不要留在這裏了,你讓我好痛苦,好累。”淒楚的女聲,低低的若有若無的傳進禾兒的耳中。
“沒有。我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沒有的。”禾兒搖頭,這個聲音好熟悉。
“宮禾兒,你走啊,快走啊。”幽幽的聲音,淒楚埋怨。
“心蕊!”大叫一身,渾身是汗。直直的坐起身,冷顫。
惶恐的起身走到桌邊倒水喝,抬頭,不經意看到了銅鏡裏的身影。自己手裏端著杯子,而鏡子裏的人在哭,不停的哭。
禾兒嚇的杯子摔落。起身,退的老遠,直到看不到鏡子。
瘋了,瘋了,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裏不對。禾兒走到鐵門邊,透過縫隙尋覓著人走動的身影。遠遠看到三四個侍衛筆直的站在崗位。
回頭看嬌房宮,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懼害怕。
真的好冷,好幽靜。
一直蹲坐在鐵門縫隙處,看著侍衛站崗的地方連番換了兩撥人。天也漸漸朦朧。
抱緊自己,好冷。卻不敢走進嬌房宮半步。
想起那個中年道士模樣的人和青蘭說過的那兩句話,來不過是續,去隻是為遇。離既是因聚,得必定要棄。
莫非是指,來到這個異時空,就是為了和這裏人續著沒完的事?去風城是為了魏冰澤、青蘭;去霜城是為了遇阿育、皇甫;去雷城是為了遇拓跋佑;去電城是為了遇到魏炎耀;而這些人都是為了續還沒有完結的事情?想到這裏不禁苦笑,在雷城差點被賣掉,遇到拓跋佑伸手相救。這和以後難道都是遇?
為什麼夢中的心蕊一再讓我離開?為什麼拓跋佑說我還有兩個月的命?這又是說,事情快完了,我快離開了嗎?
思緒很亂,以前很想離開,恨不得離開,可是,現在,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蜜兒,舍不得拓跋佑,舍不得青蘭,舍不得阿育。舍不得已經離開的魏冰澤。
世間的事情都是這般無奈嗎?舍時易得,得時易失。
“眉黛。”拓跋佑趴在房頂上,輕喊幾聲,禾兒都沒反應,不得已聲音略微提高。
禾兒一見拓跋佑,眼淚簌簌而下。
拓跋佑嚇一跳,惶然不已。怎麼了這是?
“我想離開這裏,我一刻都呆不下去。”雖然不想讓拓跋佑擔心,但是,在這裏,不會先死,會先瘋掉。
“好,好,這就帶你離開。”拓跋佑一閃身,從房頂瓦片處,躲過侍衛的視線,移到鐵門。
“明天就帶你離開。晚上我不走,在這裏陪你。”脫下自己的外套,從縫隙遞進去“來,乖,把這穿上。”
禾兒接過外套,套在身上,瞬間暖和許多。
“我今天見到青蘭。她好像中了癔症。”禾兒從縫隙拉過拓跋佑的手,放在嘴邊哈哈熱氣。
“我知道,她是被沼月國大卦師,下了蠱。而且,我在這宮裏,遇到了蕭本和你說過的魏炎耀,那人果然如你形容的樣狂妄,急躁。”抽手幫禾兒把衣領豎起來“不過,明日,事情的進展,就要靠他們兩人從中周旋。”
見禾兒眼神疑惑,拓跋佑搖頭笑笑:“男人事,別摻和啊。”
“大卦師?是不是一個拿著大口袋的人?”
拓跋佑點頭“怎麼,你覺得他口袋裏有什麼寶貝?”
禾兒白他一眼,“夢裏我又見到了心蕊,她讓我快點離開,她說她很累。”
“傻眉黛,我不會讓你離開!”拓跋佑轉移話題,說起輕鬆好笑的事情“還記得第一次和第二次見你,你都差點被人賣了。按理說,你現在應該算是我的奴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