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可憐的瓊那森再一次被白昊欺騙了,因為白昊並沒有提供給他駱駝,當初說好的駱駝全部都在哈姆納塔外麵被蝗蟲給吃掉了。
當瓊那森得知了真相之後,立即去質問白昊,不過他需要麵對的是木乃伊,事實上,麵對一個木乃伊,哪怕是最破爛、最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木乃伊,都是很需要勇氣的一件事情,而可憐的瓊那森明顯就沒有那個勇氣,於是他被白昊召喚出來的木乃伊給趕走了,並且被大胡子和歐康納嘲笑了整整一天。
好吧,其實對於瓊那森來說,這種程度的嘲笑顯然不會被放在心上。
和白昊、伊芙琳、歐康納、瓊那森放鬆下來的心情相比,大胡子的心情就明顯沉重許多。
作為古老傳承的一支(傳承了三千年),他對於伊莫頓的恐怖,一直都緊緊的記在心中,一代一代的傳承,讓他深深的打上了那個時代的烙印,所以他憂心忡忡。
“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伊莫頓。”大胡子又一次說道。
“你已經說了三遍了。”
“而且我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伊莫頓,隻能夠依靠你們這些近衛軍。”
“希望你們發揮自己的力量,去尋找伊莫頓,我隻能夠給予一些模糊的提示。”
“我的血貓被幹掉了,以伊莫頓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辦到的。”白昊停了下來,嘴巴上下張合,“要找到伊莫頓,就必須找到幫助伊莫頓的人類,目前有兩個方麵可以尋找。”
“一個是美國人,那些美國人和我們一樣,去過哈姆納塔,而且聽說他們被詛咒了,以美國人對生命的熱愛程度,他們絕對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而去幫助伊莫頓的,對了,歐康納,你的那個叫做班尼的朋友是不是美國人,我覺得他很可疑。”
“另外一個就是祭司的仆人,在古埃及時代,祭司擁有和法老一樣的權利,他們天生就是貴族,也許他們有一支和你們一樣的勢力傳承了下來,不過他們的使命可能是複活伊莫頓。”
“我知道他們。”大胡子沉聲道:“不過我們安排在他們裏麵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動。”
“喲,你們還玩奸細。”歐康納不屑的笑道:“上次我們的軍隊裏麵也有你們的奸細咯。”
“在埃及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我們。”大胡子得意的說道:“我們近衛軍的人遍布整個埃及,在你們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得知了消息,然後集結起來。”
“所以伊莫頓就出來了。”歐康納反擊道。
大胡子立即被歐康納的話反擊得沉默,這是事實,傳承了三千年的使命,終於還是被打破了,伊莫頓成功複活,這是對於他們使命最大的嘲諷,也是失敗的罪證。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白昊不耐煩了起來,“找到伊莫頓,殺死伊莫頓,才是你們應該做的,而不是在這裏互相嘲諷對方,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樣有助於調節氣氛,但是在我眼中,你們的做法隻能讓自己鬆懈下來。”
白昊的目光落在一個孩子的身上,他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大約七歲的孩子,一個明顯貧窮人家的孩子,這一點,從他身上並沒有包裹著布條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朋友。”白昊彎下腰,看著這位看起來有些怕生的孩子,露出一絲微笑,“你的父母在哪裏?”
看起來,現在的白昊就像是一個對著孩子伸出罪惡雙手的人販子,他用自己和善的語言,欺騙一個天真無邪的兒童,在打聽到孩童的家庭之後,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或者離去,或者帶兒童一起離去,不管他是否願意。
但現實往往不是故事,白昊也不是人販子,他問這個孩子的父母,僅僅是希望這個孩子成為一個祭司。
是的,他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祭司的潛力,一種成為祭司的潛質。
“他們在那邊。”小孩用手一指,白昊順著望過去,立即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有沒有興趣讓你們的孩子成為祭司。”白昊雙手捧著亡靈黑經,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神聖,“我覺得他有潛質成為一名偉大的祭司。”
“滾。”男孩的父親輕輕的對白昊吐出一個‘滾’字,然後拉著自己的孩子走了。
孩子他母親一麵拉著孩子,一麵對著自己的孩子說教,“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哈哈……
這笑聲很明顯就是旁邊那幾個幸災樂禍的家夥發出來的。
白昊感覺一隻烏鴉呱呱的飛過去,這種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