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號,最後一門高考落幕,夏海寧的成績從一百多名的中等生一躍而起,經過兩次模擬考後,期末考竟然爬到了年級第八名的成績,這連老師都覺得十分神奇。
然而這中間的秘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成績可以快速的發展到這個光景,一半歸功於薛衍之的補課,一半歸功於薛衍之的美色,雖然吉圓圓幾次鼓動她向薛衍之表白,但她一直將喜歡他的這個秘密在光陰交錯中密不透風的守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這期間隻是若無其事的做著唯一一件事情,那就是努力學習。
薛衍之提供給她的補課條件,被她利用的淋漓盡致,語數外每一科都沒落下,但凡作業中不會的題目,或者上課沒弄懂的內容,全都跑去請教薛衍之,這樣就導致了薛衍之的身邊經常會穿插她這樣一個移動背景,他的辦公室有她的小書桌,他的書房也有她的小書桌,甚至他經常逗留消遣的地方也有她的小書房,那段時間,每天他去公司,或者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她總是抱著練習冊蹭過去,聚精會神的做做數學題,假裝問問他各種奇葩的英文單詞。
然而,這次學校的表彰大會,很多家長都參加了,作為進步突出的優等生,薛衍之卻沒能到場對她表示祝賀,其實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自從那個雷雨夜,他開車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期間,他們隻通了幾個電話,說的都是一些再平常不過的話題。他沒說關於‘曉月’的事情,她也就沒立場問。
那股透不過氣的感覺,從那晚過後,一天天隻增不減,這就導致了她為了轉移注意力死命的學習,再學習,甚至暈倒在了學校的圖書室裏,她這樣刻苦,連班主任都受驚了。
期末考後最後一次班會上,班主任鄭重的誇獎了她一次,說,如今這個養尊處優的時代,沒有那個學生還能這樣刻苦的學習了。本來就聽的心虛,同桌的吉圓圓又衝她特別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讓她不負重荷的低下了頭。
剛收拾了書包正準備走,班主任再次把她請到了辦公室,敲門走進去,賈正也在裏麵,班主任靠坐在辦公椅上,一隻手扶著額頭,一隻手提著眼鏡兒,聲音和神色相當崩潰:“我可警告你,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啊!”
賈正雙手插在校褲口袋裏,吊兒郎當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你就答應我得了,隻要下學期你把我安排和夏海寧同桌,我保證把學習趕上去。如果你不安排也沒關係,反正五百多名和前五名的成績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班主任放下扶額頭的手,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氣的全身發抖:“最後一天,我看你又想請家長了吧!”
賈正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幹脆半邊屁股坐在了老師的辦公桌上:“反正無所謂了,我爸媽對我在學校戀愛的事情已經默認了,再說,你對我給夏海寧一如既往寫情書的事情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我不能讓班長後來居上啊!再說了,馬上就高三了,最後兩學期了,一出這個校門兒,我們也就不是您管轄區的人了,您就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讓我最後兩學期做夏海寧的同桌好了,就算不做同桌,你把我安排在她前後左右四個鄰座也行啊!”
班主任已經氣得快要吐血了,手指顫抖著指著賈正:“你還得寸進尺了!我這就給你父母打電話!”
自從夏海寧收了班長歐陽華的情書後,賈正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從幾名下滑到了五百多名。
就在班主任翻出號碼準備按下綠色按鍵時,夏海寧幾大步衝了過去,手腳靈敏的搶了手機,藏在了背後。
抬眼看去,靠坐在辦公椅上的班主任已經瀕臨暴怒邊沿:“夏海寧,你簡直膽大包天了你!今天剛誇獎了你,你這是也想請家長了嗎?快把手機還給我!”
夏海寧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的說:“老師,我想了想,您還是把賈正安排在我的周圍吧,他幹呆著也沒什麼關係,我的學習成績穩定了就不會下滑,馬上高三了,我總該為自己的將來負責對不對?要是他坐在我周圍學習成績沒上去,您再把他調走,或者調到別的班級去也沒關係啊!”
班主任從椅子上站起身,怒氣隻增不減,大掌一伸:“把手機還給我!”
“您先答應我!”夏海寧後退了一步。
“你先把手機還給我。”班主任的語氣明顯開始崩潰了。
夏海寧眼神一掃賈正,賈正立刻從辦公桌上起身,站端了身子,嬉皮笑臉的說:“就是啊老師,全校都知道我是夏海寧的男朋友了,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一學期了,頂多再熬兩學期我們就畢業了,這事兒就跟您無關了,而且我和夏海寧都過了十八歲生日了,這就代表我們都成年了,又不是初中小男生小女生早戀,您也用不著炸毛成這樣吧!再說,夏海寧已經主動退讓了一步了,她都同意我出現在她的周圍一起學習進步了,您就不要再執著的打電話了,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