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暈倒休息一個月,夏海寧被青姨寸步不離的跟著,有種坐監獄的感覺,好不容易哀求著青姨讓她靜一會兒,剛在別墅附近的咖啡館坐下,就接了個吉圓圓的電話,約好在咖啡館等她。
約二十分鍾左右,吉圓圓戴著大墨鏡,擰著大包小包出現在她麵前,差不多有五個多月沒見過麵了,吉圓圓看上去清瘦了許多,本來就不大的臉,戴著一副墨鏡,就顯得更小了。
夏海寧指指她的大墨鏡,還沒開口問,吉圓圓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一旁的椅子上一丟,推了推大墨鏡,麵無表情的解釋:“眼睛這幾天有點不舒服,醫生說不能見光,我剛買的墨鏡,怎麼樣?好看吧?”
“呃……不太好看。”夏海寧上下打量著她,薛衍之說過,吉圓圓嘴巴裏十句有九句半的話是不可靠的,在她彎腰往椅子上坐的時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摘掉了她的墨鏡,雖然隻是輕輕一瞥,夏海寧愣住了。
“你幹什麼啊?都說了我的眼睛這幾天不能見光,你想害我變成瞎子嗎?”吉圓圓趕緊閉上雙眼,一把奪過眼鏡重新戴上。
“你當我是瞎子啊?告訴我,你怎麼哭成這樣了?不會是又想離婚了吧?你到底是折騰的哪樣啊?”
“先不說我了,我剛從醫院那邊過來,聽說你身體又被折騰了一次,我突然同情心泛濫,覺得你挺可憐的,就買了點補品來看看你。”自從一年前施陽訂婚後,吉圓圓說話就變成了這種調調,時常冷冰冰的,長發也拉的直直的,遮擋住了大半個小臉,加上冷冰冰的表情,像極了貞子。
“圓圓,這次結婚,過得還好嗎?”夏海寧一聽她是從醫院過來的,隨即明白了她眼睛為什麼這麼腫的原因了,這些年吉圓圓一直給她洗.腦,勸她不要對薛衍之用情,其實她知道,吉圓圓會有這麼多感觸,全是因為施陽,施陽是她生命中的獨一無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吉圓圓喝了口咖啡,依然麵無表情的語氣:“準備離婚了,然後嫁第五次。”
“什麼啊!!?”夏海寧發現聲音太大,引來隔壁座位無數目光,立馬壓低了聲音:“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
“我準備結一百次婚,離99次,如果……實在沒人在乎,就這樣過吧。”吉圓圓說的就像笑顏一場。
夏海寧很想拿麵前的半杯咖啡對著她冷板板的臉潑過去,辱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她打斷了。
“你和薛衍之沒打算要孩子了嗎?你真的打算把自己綁死在薛衍之身上了嗎?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種手術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做了呢?你就這麼肯定能和薛衍之白頭偕老?要是……我是說萬一要是薛衍之變心了,或者你變心了,以後又找到了心儀的男人,還想要個孩子怎麼辦?你這腦袋裏麵全是漿糊嗎?你…………”吉圓圓說話不但聲音大,而且還很急,連珠帶炮的。
“等等等等………你都說些什麼啊?什麼手術?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夏海寧被她無頭無腦的一番話說懵了。
“你……”吉圓圓摘下墨鏡,眨了眨紅腫不堪的眼睛,使勁兒看著夏海寧,從她茫然的表情中得知一個訊息,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人流?難道是薛衍之私自做的決定?不會吧?為什麼?
“怎麼了?什麼手術?你在說些什麼啊?”夏海寧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吉圓圓再次戴上墨鏡,端起咖啡喝了口,轉移了話題:“沒什麼,我是想問你,你和薛衍之拿了結婚證後,他對你好嗎?”
“和以前一樣啊。”夏海寧單手撐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好像他從來沒有對我不好過吧,我沒有曬幸福哦,我說的是事實。”
“嗯,但願吧。”吉圓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起身彈了彈因坐姿而微微褶皺的黃色衣裙,雲淡風輕的姿態:“我還有事兒,你自己慢慢喝。”
“呃……”夏海寧還沒來得及叫住她,人已經往咖啡廳門口走了,還想問清楚剛才她那番話的意思,準備起身去追,發現椅子上那一大堆東西還在,貌似是買給她的。
提著大包小包追出去的時候,吉圓圓開上新買的紅色女士豪車已經遠去了,青姨也剛好找了過來,急忙接過她手裏的東西,輕聲責備:“小姐,你要買東西可以吩咐我去買啊,怎麼能一個人跑出來買呢?快回去躺著休息一下,這一個月可重要了,你可一定要休息好。不然以後上了年紀你就知道………”青姨說到這突然打住了話,很快就岔開了話題:“上大學挺累腦子的,這次你暈倒了,就是沒休息好,所以一定要休息好了,才有力氣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