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肖小姐被趕走後,這段時間,鬱傑沒有再往家中帶女人

管靈的身體也越來越瘦弱,沒有心思去想他那天為什麼會幫她出頭,一個多月沒有正常進食的她,每天依然在垃圾桶中翻找食物,和吃盆景樹葉花朵為生,天氣開始轉涼,又餓又冷的她,每天照樣做著鬱宅內繁雜的活。一身衣服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每晚夜深人靜之時,偷偷用冰冷刺骨的水,簡單的擦洗身子和頭發

夜半時分,管靈鑽出狗舍,拖著虛弱的身子往垃圾桶走去,她知道垃圾桶中是不可能找出食物的,自從有了這條狗以後,垃圾桶內就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了。

但她仍然每晚都抱著希望,把四個垃圾桶翻找一遍,今夜依然無果。

看著巨大的院子內的盆景,每一盆的葉子都被她吃的瘦了一大圈兒。

饑餓不已的她,隻能再次把小手伸向了盆景。雖然那條黑毛狼狗,每天都會剩下不少飯菜,但是她不敢去拿。

長時間吃又澀又苦的東西,嚴重損壞了她的味覺,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不管多難吃的東西都能輕鬆的吃下去飽肚子。

她大把大把的把花草的葉子往嘴裏麵塞,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看吃的樣子好似吃著世間美味般。

管靈快速的吃完一大捧樹葉子後,往狗舍走去,瞄了一眼狗食盒中剩下的半盒食物,饑餓的感覺再次襲來,試著往狼狗的狗舍邊靠近了一點。

狼狗立馬抬頭警戒的看向她,這是一條非常靈敏的狗,平時很安靜。

管靈嚇得趕緊停下靠近的動作,雖然和這條狗每晚住的很近,這應該是一條嚴格訓練過的狗,每次靠近一點,它就會立馬防備起來。

她久久的看著狼狗發呆,腦袋裏麵不停的想著辦法,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補充營養,就會倒下去。

“哇……”突然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來,管靈蹲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剛吃下去的葉子連帶著胃酸全部吐了出來,額頭冷汗直流,小臉蒼白。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這種反應像是……

“不會的……不會的,跟他…不會的,不會的……”這種惡心的感覺讓她越來越不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嘔吐了,蹲在地上不停的低聲安慰著自己(有血緣關係,不容易懷上的。)

把胃裏那點東西吐完了才緩過氣來,她驚恐的爬進了狗舍,裹緊薄毯和毛衣,全身瑟瑟發著抖。

那次流產的痛苦給她留下了陰影,這次月經超了二十天,應該是營養不良引起的,不會是別的,絕對不會是。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胃泛著胃酸,絞痛不已。

天空終於泛起了魚肚白。

一大早就聽見後院停車場有人說話:“老大,是去公司嗎?”

雷子在醫院養傷,接替雷子工作的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問道。

鬱傑抬起手,手下會意立馬把車鑰匙遞給了他。

嚴嫂圍著圍裙追出來的時候,隻看見衝出院門的車屁股,小聲自言自語:“今天又不吃早餐嗎?難道又倒掉?”

鬱傑開車行出鬱宅大院門,開出一段距離後,展開握拳的左手,手掌心躺著三片葉子。

他隻手控製方向盤,看著葉片發了片刻呆,神色有點猶豫,喂入口中,一股苦澀難咽的味道充滿口腔,男人眸色微微發沉,俊臉緊繃的咽了下去。突然一腳踩下油門,豪車一個猛躥,開的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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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辦公室。

男人忙碌了一天,左右扭了扭發酸的脖子,拿起商務手機,快速的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