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詩輕輕地喊道。
那男子背著身,頭也沒回:“姑娘有何貴幹?”
“小姐!小姐!”鴛鴦驚呼起來。
男子忽然回過身來,一個箭步疊到小詩身後,抱著她輕盈倒下去的身體。
男子將小詩抱至牆根堆積幹草的地方,吩咐鴛鴦將最上麵沒有受潮的幹草鋪下來,然後輕輕地把小詩放下。輕撫了小詩的額頭以後,男子不動聲色的吩咐道:“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喂!要做什麼啊!”鴛鴦喊道。
“我說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男子定定的站著,厲聲說道。然後看鴛鴦挪著步子走向小詩,自己才繼續走出去。
“真是的!凶什麼凶啊!”鴛鴦嘟囔著坐在小詩身邊,輕輕地褪去她的外衣。
拿著濕漉漉的外衣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那黑衣男子正蹲坐在地上堆起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簡易灶台,爐內生者微火,微火上煮著什麼。鴛鴦用力的嗅了嗅,有些辛辣的味道,像是生薑。
那男子起身接過她手裏的外衣用木棒支起衣架將衣衫掛在上麵。又脫下自己的披風遞給鴛鴦說,給她披上,另外,把你的衣服也換了,你們堆積的雜木堆後麵左下方有一個隧洞,洞裏有幾件衣服,你們先換上。
鴛鴦定定的看著這男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便隻好乖乖的接過來,轉身進去了。
男子在外麵生火,熬製薑湯,烤製土雞,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所有的事情。
小詩還在昏迷中,額頭也愈來愈熱,鴛鴦去寺廟外邊取了簷下略微幹淨的雨水,用衣袖沾著水給小詩敷在額頭上。看著自家的主人病成這個樣子,鴛鴦在心裏罵了自己成千上萬遍,一直怪自己沒有把小姐照顧好。這廂敷著冷水,看著小姐蒼白的嘴唇眼淚就掉下來了。
薑湯熬好的時候,男子將薑湯端進來,鴛鴦趕忙上前接過來說:“公子,還是我來吧。”
那男子看看她,輕聲道:“你還是歇息吧,自己的額頭也要燒紅了,還要去照顧別人了。薑湯在主台上,我盛好了,喝了去吧。”
或許是怕吵醒小詩,男子的聲音溫柔的出乎鴛鴦的意料。不知怎麼,鴛鴦就唯唯諾諾的去主台端了薑湯去喝。忽然就是一種無來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