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的房裏燈光昏暗。
此刻侍人們擺上酒菜,各自退去。
隻有兩名美人站在一側,靜悄悄,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扶蘇親自提起酒壺,給彼此添酒。
贏廓勉強坐起身,背靠著一個銅像,吃力的端起酒盞聞了聞:“這酒一般呀。”
“不會吧,這可是鹹陽城裏數一數二的酒了,因為這酒烈,醇厚而回甘,所以價格也十分昂貴。”
扶蘇狐疑的拿起酒抿一口,咂吧一下嘴:“這酒味道很好呀。”
贏廓勉強喝一口:“那你是沒喝過好酒。”
他把酒倒在桌子上,向一旁的美人打個響指:“給我拿火來。”
其中一個美人有些懵:“公子,您要火作甚?”
另一個美人卻反應很快,立刻跑過去提來油燈,交給贏廓:“公子,火。”
贏廓把火苗在酒上引了好一會。
這酒根本點不著。
扶蘇看的有些茫然:“六弟,你這是作甚?”
“你瞧,這酒根本就點不著,還說是烈酒,愁死我了,等有機會,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好酒。”
扶蘇:“???”
喝了有一會,扶蘇向兩個美人招手:“來,好好服侍孤的弟弟。”
兩個美人應喏,趕緊湊到贏廓跟前。
體香味在身邊縈繞。
柔軟的肌膚很是撓人,搞得贏廓有些蠢蠢欲動,卻又不得不強壓欲火,假裝正經的幹咳一聲:“大哥,你這是幹嘛?”
“六弟,哥哥這不是怕你寂寞,找兩個人陪你一起飲酒嘛。”
“唔,其實我……”
“別解釋,大家都是男人,我懂。”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並不是很在意女人……”
“裝,繼續裝,你在燕地時候什麼樣,哥哥能不清楚嗎?”
贏廓聽了心裏罵聲娘,感情,這個扶蘇一直在監視自己呀。
他用手在其中一個美女身上卡下油,又在另一人身上偎了偎,雖然從古到今,美女永遠是男人最致命的弱點,可贏廓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能胡搞瞎搞,尤其是親兄弟送來的女人。
不知哪個玩不好,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他剛要推辭,卻發現扶蘇正一臉玩味的盯著自己看,他尬笑一聲:“哥,你為啥不找人陪?”
“唉~~~別提了,孤整日裏陪在父皇身邊,早已累的沒了精力,更沒了閨房之樂,如今這心思,隻能用在國事上,不像你這般幸福!”
扶蘇說著,搖頭歎氣,很是委屈。
贏廓一聽他這般矯情,頓時不爽了。
你那意思,你是好兒子,整日裏幫著分憂國事,卻讓老子做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隻懂玩女人唄?
你會裝乖兒子,難道老子不會嗎?
贏廓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來:“大哥說的是,我這年紀,正是享受香車美人的好時候,不過以往我人在燕地,不能為父兄分憂,每每思之,隻覺得心中羞愧難當,這一次回來,我是要替父兄分憂的,也要盡我這個當兒子的義務。”
“你……”扶蘇臉色一緊:“你平日裏不是放縱慣了嘛,孤實在不忍……”
“別不忍,我寧可累死,也不願意閑死!”
扶蘇提起酒盞,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