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一想,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可貪生怕死,不顧情誼?
最終,他選擇留下。
等了很久很久。
遠處,一支秦軍高舉長戈奔赴而來。
張良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隻得在台階處坐了下來,心中感歎:該來的總歸會來。
下一秒,他眼睛猛地睜大,“咦”了一聲。
公子這不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很快,贏廓他們來到府門前。
程樂笑嘻嘻向贏廓抱拳:“公子,內臣這也是奉命行事,這公子府,內臣就讓人看管起來了。”
“隻希望公子能盡快做出酒來,隻要陛下龍顏大悅,定然會撤走這些禁衛的。”
說著,他又瞥一眼張良:“這位張公子,你可願陪公子一同禁足?”
張良還有些懵,腦子跟不上溜:“禁足?”
程樂尬笑一聲,自己真是越發糊塗了,管他願不願意,直接丟進府裏就行。
他板起臉,收起盈盈笑意,改為嚴肅的模樣,小聲在贏廓耳邊說:“公子,這軍司馬幾人,雜家就……”
“你他娘的,我說人我要了,你就少給我聒噪,別惹惱了老子,去父皇那裏告你一狀。”贏廓虎起臉罵聲娘。
但隨後,他又拿出一個錢袋在手裏掂了掂,分量很足,他把錢袋悄悄塞進程樂的懷裏:“這是本公子的一點心意,程公公,你可不要推辭呀。”
程樂正為公子廓暴粗口而鬱悶,這位公子是個不好惹的主,下一秒,卻又被公子闊綽的出手給驚到了,他悄悄打開錢袋瞥一眼,裏麵都是黃金。
他笑眯了眼:“公子,內臣也是為了您好,既然這些人您要帶回去私自處置,那就請公子低調一點,別搞出太大動靜,要不然雜家也不好替公子圓場不是。”
“還有啊,公子在府中禁足的這段日子,切莫鬧出什麼事來,雜家也會尋個機會,在陛下麵前替您美言的。”
程樂叮囑一番,瞧瞧時辰,隻得告辭。
隨著“吱嘎”一聲響動,公子府的大門被徹底關閉。
門外,幾個秦兵搞來青銅門禁,把大門徹底封死。
院內,又是另一番景象。
張良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阿道卻是一臉的恨意,這些不開眼的狗東西,今天敢公然來府中鬧事,真是找死。
還好公子英明,把這些人要了回來,必須拆他們一些零件下來才解恨。
而另一頭,聽到消息的賀嚴與老黃也匆忙趕了過來,十幾個府兵摩拳擦掌,把軍司馬幾人圍在了中心。
老黃乍一見到軍司馬,立馬倒垂胡須,瞪起眼來:“嘿,你個小王八蛋,居然敢在我家公子麵前撒野,這下死定了吧?”
軍司馬本想求饒,但是看到府中這同仇敵愾的氣勢,當場嚇得腿一軟,一股黃湯從兩股之間流出。
賀嚴皺了皺眉:“公子把他們帶回來作甚?”
阿道不爽的懟一句:“還能幹嘛,當然是帶回來殺掉唄。”
“這……”
賀嚴想說,有辱斯文,也不配公子的身份呀。
但是想想他在雨夜的那晚,如何處置胡忠那些惡奴的,又懶著再勸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公子發話,然後把這些人拖下去殺掉時,贏廓卻瞥一眼老黃:“你那裏缺不缺解剖的標本,給你幾個?”
老黃:“???”
“解剖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