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知道姑娘的脾氣喜好。”
楚熙可憐巴巴的揪著衣角,一副做了虧心事的小孩一般。
王燕虎起臉來,故意在她胳膊上用力一擰:“快說,要不然我不要你了。”
“姑娘,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
“為啥?”
“聽說……”
“聽說,公子廓出事了。”
“什麼?”王燕隻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王綰幾人回到府上,他大笑著吩咐家宰準備酒席,而後做個邀請的動作,請內史騰去客廳小坐。
二人剛剛落座。
內史騰已激動的笑了起來:“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呀,老夫為官多年,也不曾見過這陣仗。”
王綰接下仆人送來的茶盞,先呷一口,解了渴以後,尬笑一聲:“可不是,本相以為,公子廓今天即便不死,也要扒層皮,誰曾想,他竟然毫發無傷的離開了。”
“隻是禁足,這懲戒,嗬嗬……”
二人說完,各自大笑起來。
直到王綰收了笑聲,一雙眼狐疑的瞥向內史騰:“或許,陛下對公子廓的期許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高,畢竟他是王妃的兒子,背後又有王家支持,根基不淺呀。”
內史騰眉頭一挑,用手指指著王綰調侃道:“王相,你不老實呀。”
“何以這樣說?”
“他背後可不止有一個王家支持,而是兩個。”
聽到這話,王綰臉色突然一沉,而後又羞愧的掩麵喝酒,用袖子遮擋,避免尷尬。
心中,又忍不住暗罵:這個內史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刻話題已經聊到這裏,避無可避,王綰隻得坦誠相見,苦笑:“先前,胡妃也曾來過我府上,提起想要與我王家和親。”
“可燕兒已經許給了公子廓,無可更改,我王家,又不能把庶出的孫女嫁過去吧?”王綰喝口酒,略顯惆悵。
內史騰聽後,並不驚訝:“這事,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本相是不答應的,可犬子卻……”
說著,王綰羞愧的搖搖頭:“色令智昏,丟人呐!”
內史騰擺擺手,安撫道:“王相不必如此,已如今的形勢來看,公子廓的確值得期待,但也不代表,他躲過眼前這一劫,便可在陛下麵前受寵,不妨再瞧瞧。”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瞥一眼門口,見門外無人,便又低聲說:“老夫說句題外話,你隻當一聽。”
“請講。”
“趙高此人過於狡詐,在陛下麵前不知進過多少讒言,而胡亥公子,卻又是他的學生,對他言聽計從,胡妃此人,心機頗深,未來如何,大可多觀摩,切莫選錯了方向,遺憾終生呀!”
客廳裏靜了。
酒宴漸進尾聲時,家宰一臉死灰的闖了進來。
他身邊,跟著王燕的貼身丫鬟楚熙,楚熙的臉色更難看,此刻就快要哭了。
內史騰見狀,起身告辭,搖晃著離去。
家宰等內史騰走後,方才焦躁不安的說:“相爺,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
“相爺,楚熙來說,姑娘忽然昏倒了,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