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蟒被司馬欣催的急了,實在憋不住,隻得如實相告:“我和堂兄在公子廓府的門前看到招球員的牌子,想著這東西新鮮,而且賞金還高,就報了名。”
項蟒不傻,項羽真實目的是刺殺始皇,他可不敢告訴司馬欣。
這要是讓司馬欣知道了,還不炸廟?
可這一點消息,已足夠司馬欣喝上一壺了。
隻見他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後耷拉著瞪向二人:“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兩位小哥,你們是在逃難,不是來鹹陽遊玩的。”
“還去公子府踢球,脖子是鐵打的嗎?”
“你們要是死了,我也會被你們牽累的,要不是看在曹咎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如此冒險,你們倆要是再鬧下去,我真的不管了。”
司馬欣憤恨的跺下腳:“我現在就出城回櫟陽去。”
項羽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隻眯著眼,仿若充耳不聞。
項蟒一臉愧疚,頻頻點頭:“是,是我們哥倆的錯,司馬大人您別生氣。”
司馬欣一通脾氣發完,心裏好受不少,他再看二人時,卻發現,項羽這廝竟然無動於衷,反倒是項蟒很是誠懇,他也清楚,即便自己說破天,項羽怕也不會聽進去的。
隻能向上蒼祈禱,這廝不要太過分才好。
“項蟒呀,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這幾日,你們哥倆躲在我一個朋友家裏,他是城裏做穀物生意的,你們就裝成他的夥計,萬不可在人前露麵,以免被盯上。”
“司馬大人放心,我哥倆絕對聽話。”
“看好你堂兄,別讓他再去公子府了,這時候,保命最重要,我這兩日也走走關係,看能不能把你們帶出城去,隻要出了城,向南走,坐船南下,就安全了。”
“是是是……”
贏廓此刻酒興正濃。
這將閭酒量太差,才喝多點就醉倒了。
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沒開始展望未來呢,這廝就已經夢周公去了,可恨。
不過他又很快把精力丟在了王燕身上。
“奏樂。”
贏廓一聲吩咐,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樂師們趕緊抖擻精神,開始彈奏起手中的樂曲來。
他們所彈奏的,多是先秦時期的樂曲,還有春秋時期各國比較流行的。
一個多時辰,已經五六個曲子交替上演。
雖然贏廓聽著不怎麼好聽,可王燕卻聽的十分入神。
偶爾,會笑眯眯瞧一眼贏廓:“公子,奴家還是第一次在外麵聽奏樂呢,感覺真好。”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經常帶你出來玩。”
“可以嗎?”
“為何不行?”
“就怕爹爹不讓,這幾次我能平安出來,一方麵是爹爹公務太忙,另一方麵,是前幾日祖父訓斥了爹爹,不過我太了解他了,等他閑下來,又要多管閑事了。”
“這……”贏廓蹙起眉頭。
自己許是忙昏頭了,禁足這麼久,竟然一次都沒有考慮過如何討好未來嶽丈,該拿出一些心思謀劃謀劃了。
贏廓把手又一次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搞定你父親。”
“搞定?”
王燕眉頭微鎖:“不許你傷害我父親。”
“……”
就在二人沉浸的聽著樂曲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姑娘,太晚了,咱們該回府了。”
王燕點了點頭,又仰望星空:“是呀,好晚了。”
“可城中已經封禁,這麼晚走,多危險。”贏廓關切的問道。
王燕想了想,又一臉為難的問:“那可咋辦?”
“不如……”
贏廓話沒說完,楚熙插嘴道:“公子不妨送送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