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鄧憲閭麵紅耳熱。
“你別多想，我是你姐姐啊！”胡晶晶抬手繼續用毛巾擦鄧憲閭頭上和麵頰上的水。
“哎呦！”鄧憲閭感到了疼痛，“你碰到傷口那裏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胡晶晶不再跟鄧憲閭爭，把毛巾遞給了過去。
鄧憲閭弄幹了頭發，無意間看見鏡子中的自己。
“哎我去，我這臉怎麼腫了？我這怎麼回家啊！”鄧憲閭捏了一把沒受傷的臉，“你看是不是比這邊兒的臉大一些？”
胡晶晶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果然發現鄧憲閭的半邊臉被她給打腫了。
“胡晶晶你也太狠了吧！”鄧憲閭同時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你看這裏還有手掌印子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胡晶晶知道，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我本來長得就磕磣，這下完了。”鄧憲閭詼諧了一把。
“你不是已經有老婆了麼！”胡晶晶跟著調侃，“再說了，男人要那麼漂亮幹什麼。”
“真是的，你打我還有理由了還。”鄧憲閭嘟囔著走出衛生間，“我這我酒都醒了，也該回家了。”
胡晶晶心裏有些不舍：“你想喝我再陪你喝唄，我舍命陪君子。”
“你可拉倒吧，別一會兒我那邊臉再挨你一巴掌。”鄧憲閭搖頭擺手，堅決不從。
“那你，那你回家要是你媽問起來……”胡晶晶很是為難。
沒想到鄧憲閭卻隨口就來：“我就說喝多了卡到馬路牙子上了唄。”
“那要是趙姨問起你臉上的手指印怎麼辦？”胡晶晶擔心的或許詳細了。
鄧憲閭思路清奇：“我就說，就說蚊子想喝我的血，我就一巴掌拍下去，就變成這樣了唄。”
胡晶晶笑意盈盈：“切，你那點兒小聰明都用在跟你媽說謊上了吧！”
“那我說啥啊？我說你喝醉了跟我耍酒瘋，讓後給了我一個大嘴巴？”鄧憲閭煞有介事地瞪了胡晶晶一眼，“我要是因為這事兒毀容了……”
胡晶晶搶話：“放心吧，不會影響你以後找媳婦的。”
鄧憲閭佯裝惱火：“你說的輕巧，又不是你找老婆，也不是你毀容了。”
胡晶晶更覺得鄧憲閭憨傻得可愛：“放心吧，要是以後黃亞麗嫌棄你，我做你老婆好了。”
“你可拉倒吧，別的不說，你天天打我，我就受不了你。”鄧憲閭搖頭晃腦，指著桌子上剩下的飯菜，“這些東西我就不幫你收拾了，你自己收拾吧！”
胡晶晶突然哽咽：“閭娃子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不躲，我……”
“哎我去，你還有完沒完了！”鄧憲閭走到門邊，“你別送我了，趕緊收拾東西睡吧。”
從空調房裏出來，鄧憲閭突然覺得渾身燥熱。
好在街邊的小賣店還開著，他買了瓶冰鎮礦泉水。
付錢的時候，賣店老板好奇地問：“你這臉是怎麼了？”
鄧憲閭懶得理他，丟下兩塊錢就走。
把礦泉水瓶貼在臉上，一陣冰涼襲來，讓鄧憲閭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