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給爺爺打電話,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醫院接爺爺好了。”女生不由得看了一下鄧憲閭,“我叫白若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鄧憲閭回答:“我啊,我叫鄧憲閭,方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
白若琳搪塞:“說過了麼?可能是你說的時候,我在想別的事情了。”
兩人吃過了午飯,鄧憲閭幫忙把白若琳的餐盤一並帶走。
“你能把小鬆鼠讓我玩一會兒麼?”白若琳見鄧憲閭回來,就想他提出了個要求,“我聽見它又叫了,是因為你離開了麼?”
鄧憲閭隨口說:“是因為你來了,鬆鼠嗅覺很敏感的,能分辨出你身上的氣味兒。”
看到白若琳低頭不語,鄧憲閭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於是連忙補救:“我是說那個人的不同氣味,那個……”
“我知道了知道了!”白若琳沒讓鄧憲閭再說下去。
兩人走出食堂,在校園裏找了個樹蔭下的長椅坐了下來。
“鬆鼠老妹兒,出來曬個太陽吧!”鄧憲閭熟練地把小鬆鼠從籠子裏拎了出來。
看著小鬆鼠圍著長椅上躥下跳,鄧憲閭對它的這種行為習以為常,不去多看一眼。
“哎呀你看,你看它……”白若琳盯著小鬆鼠,目光從未離開,“你不怕它跑了麼?”
“嗬嗬,跑了我就清淨了。”鄧憲閭伸了個懶腰,“等它玩兒累了,它就消停了。”
果不其然,小鬆鼠折騰了一陣之後,最終跳到了鄧憲閭的肩膀上。
白若琳試探著問:“我能摸一下它麼?”
“那你得問它啊!”鄧憲閭摸了摸鬆鼠背,“它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是麼?讓我也試一下。”白若琳學著鄧憲閭的樣子,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鄧憲閭肩膀上的小鬆鼠,“它可真乖啊!”
鄧憲閭嚇唬白若琳:“它這是吃飽了心情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它會撓你的!”
白若琳還真害怕了,慌忙抽回手。
“白若琳,你是怎麼知道我爺爺是郎中的?”鄧憲閭轉換了話題。
“我爸幾天前路過一個道觀,叫那個通天觀。”白若琳講述經過,“我爸去求了個簽,還是上上簽呢!”
“這跟我爺爺有什麼關係?”鄧憲閭不理解。
“哎呀你先聽我說完。”白若琳不想被鄧憲閭打斷,“我爸跟那個通天觀的道長說了我爺爺病了的事情,那個道長就介紹了你爺爺給我爸爸。”
“什麼上上簽啊,我爺爺說遇到就是上上簽!”鄧憲閭想起爺爺說過的這句話。
“開始我爸也覺得有點兒不靠譜,我也覺得是不是那個道觀的道長跟你爺爺,他們是那種,那種利益關係……”
鄧憲閭有點兒惱怒:“你可拉倒吧,我爺爺是原來通天觀道長的師叔不假,可是從來沒有什麼利益關係。”
“哎呀,你不是要去簽到麼?上課鈴聲好像是響了啊!”白若琳提醒。
“哎我去,怎麼一見你我就忘了時間,你等我,我一會兒回來!”鄧憲閭把鬆鼠丟在白若琳的懷裏,扭頭向教學樓飛奔而去。
“你走了,這鬆鼠咋辦?”
白若琳看了看遠去的鄧憲閭,又看了看同樣發愣的小鬆鼠,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