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池夫人給他打電話說池父心髒病情加重。看到金小鱗還在睡,昨晚要她不夠,看樣子是把這妮子累壞了,也沒有吵醒她,幫她蓋好被子,急忙趕往醫院。到醫院醫生隻是說經常這樣,並沒有異常,虛驚一場,回來時金小鱗就不在了,打她手機也關機。傍晚看她回來魂不守舍,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飯的時候金小鱗吃了一點兒就全都吐了出來,池中幫她拍打著後背,幫她倒了杯水,並把胃藥遞給她。小時候被賣到人販子手中的時候,和雲非乞討,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她的胃病應該是那時候落下的,胃藥是他幫她隨時準備著。池中沒發覺什麼,認為是胃病又犯了,金小鱗卻明白,她胃並沒有不舒服,而且她姨媽已經兩個月沒按時來了,這意味著什麼,他偷偷的去了醫院。
池夫人從和金小鱗談過話就一直派人盯著她,見她從醫院出來,便找到了幫她診斷的醫生。
“剛才那位小姐是什麼病?”
“您是病人的什麼人。”
“陌生人。”
“那不好意思,病人的病曆我們是不能……”當看到那裝著毛爺爺的紅包時,是沒有醫德可言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使人墮落,“她沒得病啊,是懷孕了。”
這次出來她並沒有帶那些保鏢,隻是跟著一個司機。金小鱗從醫院出來,並沒有坐回車上,並讓司機沒再跟著。徒步地走在街上,雙手撫著腹部,這裏的小寶寶已經兩個月了呢,而且是和他的。池中一直跟她說要個孩子,或許在幾天前她會喜出望外,可現在呢,他母親的話說不在意絕對是假的。
她現在並不想回去,漫無目的地走著,手機突然響起。
“金小姐,你的情況我大概已經了解了,加上那個孩子,五千萬怎麼樣,前提是把孩子打掉。”池夫人聽到醫生說她懷孕了,立刻就給她打了電話。
“池夫人,我想您是沒搞明白,我說過,我暫時沒那麼需要錢。”沒有再叫她伯母而是叫了池夫人。
“你會後悔的。”
“但願不會。”會後悔嗎?確切說她不知道,她在賭,而賭注是她的一切。
早上給她服了胃藥,並囑咐她要休息,因為有急事,沒來得及陪她,為了能早點回去,他中午都沒休息把工作忙完,下午開完會就立刻給她打了電話,並囑咐她記得吃藥。
剛剛司機給他打電話說金小鱗去了醫院,從醫院出來後沒讓他跟著,說一個人自己走走,從昨天池中感覺出來了,她一直魂不守舍的。
“胃還是不舒服?”電話中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不難聽出的還帶著關心。
“好多了,看過醫生了。”
“在做什麼?”
“在車裏,準備回家。”低著頭繼續走著,沒有跟他提孩子的事,她沒有把握。池中的確對她很好,但要說到愛,他從沒說過愛她,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是意外還是驚喜?
“學會說謊了?不舒服還走路。”
“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
“你對麵。”
“……”抬頭看著對麵那輛熟悉的黑色布加迪威龍,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他,輕笑著向著他的方向走去,打開車門坐在後邊的位置,她一直不喜歡坐副駕駛。
車中放的是張傑的《最悲歌》,雖然池中並不喜歡這種音樂風格,卻是金小鱗最喜歡的。新聞播報著S國池家唯一的獨生子池中未婚妻國外歸來的報道,報導著池中與林氏千金將於月底訂婚的喜訊。
“關於新聞你別想太多,我會給你個解釋。”
“嗯。”
“你這幾天怎麼了?”
“我沒事。”
“發生什麼事了,不能和我說嗎?”車子沒有發動,池中吸著煙,眉頭緊簇,也沒有回頭看她。
“你喜歡孩子麼。”車廂內靜的出奇,她靜靜地聽著新聞,依舊低著頭,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
“我想我……”是懷孕了。
“我們暫時還不能要孩子。”以為她要說她想要個孩子,打斷了她的話,掐滅指尖的煙,回過頭看著她。
“我知道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繼續了死一般的寂靜。貌似是她太天真了,或許他母親說的是對的,他們身份的確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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