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廠裏就來人催他回去加班,說是有新的訂單急著趕。”
“那你怎麼不阻止他?怎麼還能讓他去。”
我沒忍住,略有斥責的問道。
劉翠花聽我這麼說,頓時又哭了起來,在師父等人的安慰下,這才緩緩重新說起事情經過。
“不是我想讓他去,公公婆婆的喪事,早就把家裏的錢花沒了,現在眼瞅著孩子要讀書交學費,加班能有雙倍工資,他就去了。”
“這一去,就…嗚嗚…”
我聽完深感歉意,我真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會如此難堪,為了幾兩碎銀,敢冒生命危險。
看劉翠花哭的傷心,我從兜裏掏出幾張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翠花放寬心,我們來了,這事我們就接了。”
“什麼邪魔歪道,我們來處理。”
師父也是出聲安慰道,然後看向師公,師公點了點頭。
這才不到一個月,連續死三口人,要不是有警察調查,排除了他殺,換我以前,我是肯定不信會有怨鬼作惡的。
“老二,你去把法壇設置好。”
見劉翠花緩和了過來,師公開始安排大家幹活。
我則是跟著師父老梁開始擺放法壇,所謂的法壇,無非就是搬張桌子,然後鋪上桌布,供上祖師爺神像,再擺上一些辦道場所需要的用品罷了。
“嘿,這妖風,檀香點不燃,師父。”
我拿著打火機無奈的看著師父老梁,剛才每點一下,風就給我火苗吹偏,任由我換個方向點火,這風就像四麵八方來的似得,檀香就是點不燃。
“你拿到祖師爺麵前點。”
師父說著,顯然是沒把這當回事,繼續從他的包裏掏著用品。
我隻能湊到祖師爺神像麵前,小心翼翼的點燃打火機,還別說,祖師爺就是管用,再也沒有任何風吹歪火苗,我很輕易的就點燃了檀香。
“蕭也,你給祖師爺斟些酒。”師父接著安排道。
“不斟茶嗎?”
在我記憶裏,供奉神仙或者是仙人,一般都是斟茶又斟酒,對半。
“咱們祖師爺隻愛喝酒,不喝茶。”
師父說著,把從包裏掏出來的酒杯放在了法壇上。
於是我又恭恭敬敬的給祖師爺神像前,斟上幾杯白酒。
疏忽間,仿佛看到祖師爺神像的臉頰有些泛紅。
好家夥,我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瞅了瞅酒杯,酒倒是沒少。
“都安排妥當了吧?”
正當我還在觀察祖師爺麵頰的時候,師公從房裏走了出來。
“師父,都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師伯說著,將道袍遞到了師公的麵前。
“那就先問祖師爺,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師公隨即穿上道袍,手握聖杯,走到了法壇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祖師。
“啟請祖師,弟子XXX,家先還是野鬼…”
啪嘰,聖杯。
頓時,全場震驚。
別說是師公師父他們了,就連我都懵了。
你家先輩在這謔謔後輩?這得是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