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連忙上去阻止這位向二爺,咱們本來就是結怨的,這家夥一罵,指不定仇恨要加深。
結果向老二一看祖宗牌位倒下,氣的臉色發青,操起牆腳的鋤頭就要去砸靈位。
他鋤頭舉的挺高,眾人又死勁攔著,就這樣僵持不下的時候,堂屋上麵的吊扇直接砸了下來,將向老二直接砸暈了過去。
農村的堂屋基本上都是有吊扇的,我曾經無聊的時候觀察過這種吊扇,有鐵鉤緊緊的鉤著,基本上不可能砸下來。
現在這一幕,我不得不尋思,寫難道還真有什麼妖法?
正當眾人都忙著扶向老二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小孩兩眼翻白,咯咯的笑了起來…
“師父,那小孩,看那小孩。”
要說這小孩現在的模樣屬實瘮人,嚇得我冷汗直流,心裏發毛。
“蕭也,別過去,這是被附身了。”
老梁急忙提醒我,其實不用他提醒,我壓根就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嗬嗬嗬…”
孩子還在陰森的笑著,然後右手緩緩抬起,指向了旁邊嚇得驚慌失措的向家長孫,向有田的兒子。
“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這孩子就昏倒了過去。
這陰魂顯然已經修出些水準,能夠附身害人,更是猖狂到敢直接點名索命。
“師父,我們怎麼辦?”
老梁此時正護著孩子,但是礙於許多村民在場,又接著說道,“要不,收了它吧?”
“不收,它還得害人。”
在老梁和師叔師伯的慫恿下,師公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其實並不理解師公為什麼要猶豫。
害人的陰魂就該收。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拘魂是要承接因果的,而道教弟子,非常在乎因果報應。
後來在師父老梁的安排下,我們很快就在屋外的空地上設好了法壇。
法壇前麵更是豎起來三根旗杆,上麵掛著三盞油燈。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油燈有什麼用處,但是師父吩咐的,我照做就是了。
由於白天發生的事過於顛覆三觀,才剛入夜,向家就已經被圍觀的村民擠得水泄不通。
更有甚者,有些村民直接在現場開起了直播,這讓坐在桌旁的師公眉頭緊皺。
“師公,要不要疏散一下村民?”
我在旁邊問道,畢竟我們做的這些事,很容易被批判成封建迷信。
“不妨事,就是太吵。”
師公說著,然後又看向我,繼續說道。
“你晚上跟你師父就守在我身邊,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準離開,知道嗎。”
“好嘞。”
我倒是信心滿滿,守在師公身邊,能夠近距離目睹設壇收魂,這種大好事,我當然是“義不容辭”。
“你把這麵鏡子拿著,感覺哪裏不對勁,你就照哪裏。”
說著,師公又從兜裏掏出塊平麵鏡遞給了我,說是鏡子,卻沒有玻璃,就是塊黃銅疙瘩,其中有一麵打磨的很光滑,還是能反射出一絲影像。
“師公,這東西是不是法器啊?”
我摸著黃銅光滑的一麵,好奇的問道。
“說是也不是。”
“如果是法器,還是我師父拿著吧。”
我說著就作勢要把黃銅疙瘩遞給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