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域,寧國!
“北王寧拓,勾結火楓國,導致十萬龍騎軍覆滅,今奉太子旨意,將寧拓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宦官尖銳的嗓音,仿佛還在寧拓的耳邊回蕩著。
此時的他,正身處於皇宮天牢的最底層。
錦衣玉帶被扒掉,變成了一身囚服。
渾身上下有足足八十一根黑色長釘,將他死死釘在一座石台上。
血跡染紅了囚服。
劇痛如同千刀萬剮。
但這一切,卻遠比不過那一份心寒。
他為寧國七皇子,這些年征戰沙場,立下不世戰功,被冊封為“北王”。
幾天前,他率領十萬龍騎軍,大敗火楓國三十萬赤羽軍,殺敵二十餘萬,一舉大獲全勝。
卻不想在歸途中,竟是遭遇寧國軍隊的伏殺。
龍騎軍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將士們疲憊不堪,在被伏殺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對手。
望著無數龍騎軍倒下,寧拓恨意滔天,龍騎軍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裏,卻慘被自己人屠殺,何其的不公與諷刺。
而被押解回朝的寧拓,更被扣上了叛國投敵之罪。
甚至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那位正在監國的太子好大哥所為。
一手遮天,顛倒黑白乾坤。
一想到那位從小一起長大,一同修煉武學,感情深厚的大哥,竟然犧牲數萬將士的性命,構陷於他。
寧拓便是心寒徹骨。
這時,天牢厚重的石門被推開。
當朝太子寧先天邁步而入,一身蟒袍,貴不可言,目光淡漠中,透著一種難言的高貴氣質。
在寧先天的身邊,便是當朝皇後。
身披霞衣,頭戴紫金冠,雍容華貴,盛氣淩人。
“為什麼要那麼做?”
寧拓死死盯著寧先天,眼瞳布滿血絲。
“寧國,不需要兩位天驕。”
寧先天淡漠開口:“便如一山不容二虎。”
“我從來沒想過和你爭奪這江山,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領兵,什麼意思你心裏真不明白嗎?”
寧拓雙拳緊握,悲憤怒吼道。
除了功勳戰績,他自身的修為天賦同樣極為出色。
八歲時便覺醒了王品血脈:紫電玄蛟。
同年,身為太子的寧先天也覺醒了王品根骨:青天劍王骨。
兩人被並稱為寧國雙驕。
一門雙驕,這自然是好事情。
但同時也很敏感。
寧拓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主動離開皇城,選擇在外征戰殺敵。
遠離朝堂權勢,就是在告訴寧先天,他無意爭權奪嫡。
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小畜生,你還不明白嗎?對天兒而言,你始終都是一個威脅。”
這時,皇後冷笑著開口:“而且,不將你打入天牢,天兒又如何能得到,你身上的王品血脈呢?”
“你說什麼?”
寧拓不由瞪大雙眼。
“我紀族有一種秘法,可以融合他人血脈。”
皇後冷冷一笑:“忘記告訴你了,在你昏迷期間,你的王品血脈已經被抽離,融入到了天兒體內。”
寧拓渾身一震。
難怪他一直沒有感知到紫電玄蛟的氣息。
還以為隻是被封印了。
不曾想,自身血脈竟然已經被強行抽離剝奪。
“毒婦,你們母子二人,當真歹毒。”
寧拓心中,無比發寒。
曾經,皇後還是一副對他噓寒問暖,視若己出的樣子。
曾經,寧先天還是他的好大哥,兩人把酒言歡,無話不談。
沒想到。
這一切,竟然隻是那對母子的偽裝。
真是好深的城府,好歹毒的人心。
“放心!你的紫電玄蛟,將會在我的手裏大展神威,不會被埋沒。”
寧先天冷漠無情的說道。
“小畜生,為了得到你的王品血脈,我們可是費盡了心思呢,你知道陛下為何重病不起嗎?”
這時,皇後又是冷笑道:“因為,我給他下毒了。”
“父皇!你們……”
寧拓一臉怒容,他沒想到那對母子,竟然連父皇也敢下手。
“陛下不倒,天兒如何監國掌權,又如何構陷於你呢?”
皇後得意一笑,繼續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了,那我索性再多告訴你幾件事。”